大漢攬了冷軒翼的肩膀,猛拍了兩下:“你倒是混的越發好了啊!”
冷軒翼揉揉肩,笑道:“臭皮囊,臭皮囊而已。”
王姓大漢哈哈大笑著,目光轉向滄瀾澤:“這位是?”
“在下的兄弟,滄瀾澤。”冷軒翼說著,又轉向滄瀾澤說道:“這是王成,王大哥。”
滄瀾澤聽言,作輯道:“王大哥。”
“欸~~多的什麼禮,來來來來,一起來喝酒。”王成拉了兩人就向中間的木桌走去。
那桌的人見此,紛紛散了開來,王成坐在一椅子上,一腳又抬高了踩在一凳子上,招呼道:“翼老弟,滄兄弟,坐坐坐!”兩人聽此,分別在其兩旁,拿了椅子坐下。
此時,王成抬頭看到院中一群拿著家夥的人,怔怔的站著,喝道:“你們這幫狗腿子,這是在幹嗎!?發的什麼愣!?”
為首的一人,訕訕地笑著,將手裏的伐木刀悄悄的背在了身後:“嗬嗬,老大,這相熟的啊。”
“睜著你那狗眼還看不明白嗎!?去去去去!該幹嘛幹嘛去!”王成揮著胳膊喝道。
“誒~兄弟們,熟人,熟人,走了,走了。”那人招呼著後麵的一群漢子,訕笑著出了院子。
王成也不管他們,徑直在三個破邊的陶瓷大碗中倒滿了酒,對著滄瀾澤,冷軒翼二人叫道:“來,兄弟!喝酒!”說著已經端起了碗。他二人見此,也紛紛舉了酒杯,二話不說,三人先齊齊喝了碗酒。
“翼老弟啊,你不是去遊曆嘛,怎的這麼快就回來啦?”王成一口幹了碗裏的酒,出聲問道。
“說來話長,這邊出了些事,昨日裏就回了來,以後怕是要在大哥這叨擾些日子了。”冷軒翼放了酒碗,開口回道。
“說的哪裏話來!就在這放心住著,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隻管開口就是!”王成拍了拍冷軒翼的肩膀,揮了手臂,大聲說著。
滄瀾澤在旁聽此,不禁輕聲笑了。心想:‘這王大哥,果真是個豪爽的,不問來曆出處,對著兄弟,就講了個真心。冷軒翼倒也打了個好算盤,把自己和穆王府,滄凜派,濁街的都拉上了關係,果真是叫人不敢輕舉妄動啊。’
王成見滄瀾澤笑的真誠,還帶著讚許,對他更生出了好感,便戲謔道:“這滄兄弟倒是個不凡的,隻是在旁邊一直一聲不響的,現在倒自顧自的笑了,若不是生的這般儀容,怕是個癡傻的貨啊。”
冷軒翼聽了這話,在旁放肆大笑,拍手叫好。滄瀾澤也開懷的笑道:“哈哈哈哈,王大哥倒是拿我說笑,隻怕現在冷軒兄才是真真有了問題。”說完。兩人齊齊看向冷軒翼,見其就差從椅子上跌笑下來,都朗聲大笑。
“哈哈哈,今天真是開懷,翼兄弟來了不說,現在又識得這麼個小兄弟,痛快痛快!來來來,咱們今天得喝個痛快!”王成舉著酒,開懷大笑。兩人見此,也舉了酒先行喝了。
“今天是個開心的,隻是沒法陪王大哥喝痛快了,今晚還得去喝花酒呢。”冷軒翼幹了手裏的酒,開口道。
“哦~怎麼,你們今晚難不成要去那勾欄院?”王成放下了酒碗。
“正是,剛來就聽說那裏來了個絕世美人,城中的達官貴族,富家公子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這麼大的熱鬧,不湊怎行。”冷軒翼也放下了酒碗,笑的越發妖嬈。
“嗯,那的確是個美人,我出門辦事時順回來的,我和那勾欄院的金媽媽有些交情,便賣給了她。不過那女的倒有些奇怪。”王成皺著眉,略微沉思了下。
“哦~~~原來是王大哥帶來的,怎麼個奇怪法?”冷軒翼握緊了折扇,緊盯著王成,目光灼灼。滄瀾澤也看著王成,興致盎然。
王成聞言,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她是自己硬要跟著我回來的,一路上不言不語,不哭不鬧,帶她去了勾欄院金媽媽那裏,也未曾哭鬧過,整個人像是沒魂了似的。”
“倒是個有趣的,看來今晚熱鬧的緊啊。”冷軒翼又笑的眯了眼。
“行吧,兄弟隻管去,要是看上了或是出了什麼事,隻管說就是。”王成拍著胸脯說道。
“哈哈哈,這是自然,在王大哥這我還能放不開手腳麼。”冷軒翼肆意的笑著。三人又一起暢談了一番,傍晚時分,滄瀾澤、冷軒翼齊齊道了別,向著勾欄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