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王坐於廳堂之上,身軀凜凜,一對劍眉下是一雙泛著寒光的眼睛,給人感覺沉穩,剛硬。滄瀾澤,冷軒翼上前俯身拜道:“穆王爺。”“父親。”
“不必多禮,都坐吧。”聞言,兩人分別坐在了一側。
“滄賢侄,許久未見,越發幹練沉穩了。六年前你和滄老來的時候,還是個孩子,當時已經是有大將之風了。滄老當年一直在我麵前誇耀你。如今,再見你,已是獨當一麵的人物了,滄老走的也該安心了。”穆王歎道。
“勞王爺牽掛,師傅走時神態安然,有留信一封,叫我帶與王爺。還望王爺節哀。”瀾澤雙手奉上書信。
穆王接來,急急打開看閱“看來滄老走時很是安然啊,命數已近,此乃天命,我真是羨煞滄老走時將一切放下。我卻有太多重任在身啊~”
“王爺不必掛心,車到山前必有路,晚輩定然竭力相助。”
“想當年,朝中內憂外患,也仰仗了滄老的鼎力相助,才使國安定。如今不過六年,丞相朱履就仗著貴為皇後的妹妹,為所欲為,拉黨結派,蠱惑太子。那朱履也是個有本事的,巴結著自己的妹妹得了全城三分之一的兵權,又掌控了太子手裏的兵權,如今,除了皇上的近衛隊和我們的穆家軍,皇城內外已經具在其掌控之中了。”穆王皺眉歎道。
“王爺放心,在下定然鼎力相助。”滄瀾澤起身,作禮應道。
“那就先在此多謝賢侄了。”
“王爺說的哪裏話,想必,若師傅尚在,也定是全力相助的。這也是為了軒城百姓啊。”滄瀾澤聽聞軒城的情況後,已經決定要暫且留在這裏,等待事情塵埃落定後,再去往下一個地點。
“幸而,現在城門是我軍在守,其城外小鎮中的各方援軍有所忌憚,否則,一旦朱履攢動太子奪位,那攻破皇城,就如入無人之地啊。”冷軒翼接著說:“現在丞相朱履一派應已有安排,隻是今早我入了宮,和皇上密談了一上午,等這個消息一傳出去,估計他們就會有所顧慮了。”
“哦,此話怎講。”穆王轉頭看向冷軒翼,滄瀾澤也將目光移了過去。
“現在,情況與我們之所以不利,主要是兵力上的差別。然我在葛家客棧曾截到穆王府的急信一封,當即拆開看了便毀掉了,但那竟是顧將軍的來信!父親你曾派人去給顧家送信嗎?”
“正是!正是!顧將軍來信怎麼說?”
“信上寫到您派去的人到了軍營就隻剩了一口氣,顧將軍並未了解到這裏的情況,隻知道急叫他回來,並且此次在邊境已經取得了大捷,雖捷報還未傳到軒城,但你派去的人使其深感不安,便不等調回令了,已經遣派了軍隊留下鎮守,邊境將有幾年安定的了,正整頓了顧家軍往這趕。”
“雖好~但不等調令就回來,豈不是給了那些奸佞之徒可乘之機?”
“我今早已經將捷報傳給了皇上,聖上也以論功封賞的名義將顧家軍召回,如此顧家便不會落人口舌,我們的燃眉之急也就解了,邊境那邊也不會起疑。”
“甚好!甚好!如此甚好!”
“我今日進宮麵見皇上,和皇上說明了來意,皇上也清楚知道現在的利害關係,隻是當初對太子實在不忍,才縱容事情到了如此地步。皇上現在應該已經向邊境發出了消息。等明日早朝宣布這個決定,屆時丞相之眾定然察覺,就會有所部署。但今天他們卻是先得到了我和皇上密談的消息,我自小去了滄山習武,後來一直在外曆練,現今才回了軒城,這裏基本沒人識得我的身份。所以我在他們眼中是不明勢力,統籌帷幄了這麼久,他們定然不會冒險,會對我有所顧慮。等他們查明了我的身份,顧家軍隊也都到了軒城了,到時候就都在台麵上見真章了。”冷軒翼解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