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慶兒講,家裏是來的四位與他年紀相仿的人,倒叫你樂不可支的,還要留在堂裏一起吃飯,我就奇了,這會是什麼樣的年輕人?這不,準備好你吩咐的涼茶,就緊趕慢趕著來了。”一中年女子手裏端著茶壺,推門而進,卻不失風韻,典雅端莊,向著葛赫悅聲說到。青衫男子也端著食盒緊隨其入。
像迎來了不速之客,停滯的時間被不由分說的瞬時打碎,一切仿若隻是晃了下神,並不曾存在。
葛赫像是見了救星般,舒了氣,嘻嘻的回著:“可是你見天盼著的人,你自己且來認上一認。”來人正是葛赫之妻,施華,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一代俠女,未嫁與葛赫前,世人尊稱其為施夫人,嫁與葛赫後,她便再不許別人那般喚她,世人便轉稱其為赫夫人。
赫夫人蓮步輕移至桌前,輕放了茶壺杯盞,先轉頭看向了身側的雲翼、雲銘、雲蘿三人,那三人見目光落在了他們身上,紛紛拱手作禮:“赫夫人好。”
輕移明眸上下看了番,柔聲道:“滄凜派倒是總收些不俗的弟子,斷然又是一代翹楚。都師從何人啊?”
“我三人均師從嚴師,嚴懸處。”雲翼握著折扇的手又拱了拱禮,敬重而慵懶之態盡顯。
“哦,那沒個正經的家夥,竟能收到如此風采的徒弟。”嫣然而笑著言語,隨即又轉頭,向著正擺放食盒裏菜肴的男子招手:“慶兒,你先過來見禮,都是你的同輩師兄弟們呢。”
那名喚慶兒的男子聞言,朗聲應了赫夫人的話,停了手裏的動作,搓了搓手兩步走來,站定向著雲翼他們端端行禮道:“在下薑慶,正當弱冠之年。”說完眼笑眉飛的看著那三人。
雲翼見著眼前人,精致異常的五官在小麥色的皮膚下脫離了女相,隻覺麵目英秀,一雙黃褐色附著土般的眼眸,倒與滄瀾澤水漾的眼眸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但給人的感覺卻不似滄瀾澤般,清冷的超脫世俗,而是顯其性情溫厚篤實,叫人樂於親近。
雲翼挑了挑眉,笑道:“在下冷軒翼,滄凜派雲字輩弟子,可稱雲翼,年長慶兄三年。”
聽得此言,雲銘也學著雲翼的樣子,朗聲道:“在下戚銘,派中雲字輩,年長你一歲。”說完,在那憋著笑。
雲蘿見兩個師兄均是學著薑慶般,連名帶著年齡的報著,也隻得行禮說道:“在下殷蘿,也是雲字輩,正滿二八。”
赫夫人看自己這徒弟的呆模樣,對雲翼他們說道:“這小子,跟著我們在這多年,早想結交些兄弟朋友,你們來了,他可開心著呢。”
薑慶麵上越發笑逐顏開了“翼兄,銘兄,蘿妹,稱在下薑慶即可。”
雲銘聽了這話終是破了功,拍了拍薑慶的肩,哈哈大笑道:“是,是,薑慶。”雲蘿羞紅了臉,卻也不禁掩口而笑。雲翼啪的一聲,開了折扇,展顏而笑。
赫夫人也無奈搖頭輕笑,見此,赫先生悅聲道:“我這徒弟,跟著我們在這無趣的地方長大,就一鄉村野夫,叫你們見笑了。”
“葛先生說的什麼話,薑慶兄是個心醇氣和的好性子。”雲翼如是回道。雲銘也搭了薑慶的肩,緊跟著說:“是啊,我便最喜歡這性子的人,有趣的很。”薑慶聞言,笑容可掬的撓了撓頭。
“哈哈哈,這銘小子倒隨了嚴懸的那副性子。”赫夫人出此一言,氣氛更歡快了起來。
葛老先生和滄瀾澤望著他們的言笑晏晏,也微微露了笑顏。赫先生見此忙講:“施華,還沒認完呢。”
“我知道”赫夫人說著,看向了堂中的人,欣喜欲狂的三步並兩步的走去,一把拉了滄瀾澤的手。滄瀾澤淡淡然的笑著:“赫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