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由斯就從幾個人中間衝出,幾個士兵一下子全都帶了傷,雖然有的隻是被劃開了兩三個口子,淺淺的,完全不會致命,但是,一上來就所有人都身上帶傷,有的還傷得有點深,這讓他們幾個的士氣一下子降到極致,幾個人心裏同時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趕緊叫人,就靠自己這幾個人,頂不住的。
在短兵相接時,最怕的就是這種把希望寄於援軍身上,這種狹路相逢,電光火石之間,哪來那麼多時間讓你等待。
果然,這個道理他們一下子就明白了,因為由斯一衝出他們的包圍,立即回身連刺四劍,一下子有四個人要害被刺,倒地不起。
另外一個人由於由斯的戰鬥節奏已經到達極限,沒辦法在那一瞬間多刺出這一劍,於是他還活著,但他和死了也沒什麼差別了,因為他居然目瞪口呆看著由斯,也不出手,也不出聲。
由斯很不好意思地看著他,又很不好意思的一劍刺在他的心口。歎了口氣,轉身看著同樣目瞪口呆的侍女們,撇了撇嘴角,淡淡地說道:“誰叫,誰死。”
其實由斯自己也很奇怪,雖然從小看過無數的死人,也見過很多人死於刀劍之下,但真正死在自己手上的,並沒幾個,上次在市場上為了救了快被燒死的嬰兒,才第一次真正意義的殺人。在此之前,雖然也和人有過爭鬥,但大多隻是互相有點輕傷,不至於這樣生死當場。
而今天,他一會兒功夫連殺五人,自己卻沒有感覺到恐懼或惡心,自己也很奇怪為什麼這麼冷血。
不過現在也沒時間去想這麼有哲學意義的課題了,說不定在這裏多站一會兒,馬上就有大批的敵人衝過來。
他轉身對著趴在地上戰戰栗栗不敢動的侍女們說道:“你們別緊張,走進臥房裏去,什麼聲音也不準發出來,隻要你們乖乖的,我保證不會傷害你們一根頭發。”
說完,他走到剛才的拐角處,安靜地站著。果然剛才追他而去的兩個士兵,似乎聽到了這邊的聲響,趕緊又往回走,向著由斯躲著的這個拐角走來。
劍出,血湧,人倒地。兩個人連由斯長什麼樣子都沒有看到,就依依不舍地永遠閉上了他們的眼睛。
由斯走回臥房,侍女們已經嚇得麵如死灰,有一個侍女緊張得硬是把自己的手掌心抓出血來。
一個個妙齡少女如風中落葉般抖動著身體,場麵真是壯觀。這讓由斯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大惡人一般,於是他刻意讓自己的語氣溫和一些,對著侍女們說道:“請問,你們誰可以告訴我,魯蘭克把他的那個精鋼複合鏈甲藏在哪裏了?”
話一說完,由斯覺得挺不對勁,一想才發現,這口氣怎麼那麼像屠城呀。他現在終於明白了,屠城是因為戾氣過盛,才刻意逼自己要用這種極度溫和的口氣來說話,以免身邊的人隨時生活在他的煞氣之中。
怪不得他老是整天笑容滿麵的,想到這,由斯也趕緊讓自己臉上堆滿了笑容,很親切地看著侍女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