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斌看了俞仁一眼,輕輕點了點頭,“還行,不是很苦。”
俞仁搖了搖頭,“你小子才不過跟他們跑了不到一年,便也跟他們學的滑頭啦!老實跟我說,對做生意倒底有沒有興趣?”
曹文斌忙坐正了身子,一臉認真的道,“回軍師的話,我對做生意實在沒什麼興趣,可能是因為從小受家父的影響,我隻對排兵打仗有興趣,至於其他東西,我們沒多少興趣。”
俞仁點點頭,拍了拍曹文斌的肩膀,“這就對了嘛!我跟你哥哥,那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在我麵前,不必說什麼假話。
好,既然你對做生意沒興趣,那就莫跟著他們混了。從今天開始,你就跟在我身邊吧!”
曹文斌一聽這話,大喜。他早就聽說了俞仁的許多故事。在許家,俞仁的故事廣為流傳,簡直就把他傳成了神一般的人物。特別是打仗。在他們的心目中,隻要有俞仁在,就沒有打不贏的仗。不管是對官兵還是海盜。
曹文斌的心裏也一直有一個願望,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跟在俞仁身邊,與他一起並肩作戰。沒想到這個願望,今天終於有機會實現了。
曹文斌在那兒激動著,俞仁卻已站了起來。他拍了拍曹文斌的肩膀,然後轉頭向鶯兒道,“好了!這小子以後吃住的問題,就交給你了。”
鶯兒比曹文斌還要高興,她萬萬沒有想到,今天會在這兒遇到曹文詔的弟弟,而且還被俞仁收在了身邊。這也就是說,她以後可以經常的見到他,可以經常的向他打聽一些關於他哥的事情了。
接著,俞仁又在其他各船轉了一圈,便回到了他的主艦上。此時的杭州灣上停泊著大片的船隻,有他們許家的船,也有官兵的船,有大船也有小船,有戰船也有商船。
俞仁剛回到自己的船上,便有一名自稱是許海秘使的人要求見他。
俞仁讓人將他請了進來。
這是一個五十上下的男人,個頭不高,滿臉帶著笑容,一看便知是老於世故的人。他一進艙,便向俞仁施了一禮。
“見過俞頭領。”
俞仁見來人並不認識,便沒有起身。
“老先生此來,所為何事啊?”俞仁當然知道他既是許海派來的,那就必然是來接黃素琴的,他不過是故作不知罷了!
“我是來接我家夫人的。俞頭領不是曾答應過我家大人,隻要我家大人按著頭領的話做,便放了我家夫人的嗎?如今我家大人做到了,頭領是否也該兌現您的承諾了?”
俞仁看了一眼站在他身邊的鶯兒,“有這事嗎?”
“我不知道。”鶯兒道。
那老先生一聽這話就急了。“我家大人與俞頭領仍是舊交,相信頭領是位信人,這才冒著被朝廷重責的風險與頭領交易。如今頭領把人救了,怎麼可以食言而肥!”
俞仁看著老頭子漲的通紅的臉,忍不住笑起來,“我方才是跟老先生說笑的,我俞仁怎麼會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呢!放心吧!我早已備好了船,準備送你們夫人回去了。既然你來了。那就與他們一道吧!”
說完,俞仁向身後的曹文斌道,“文斌,你帶這位老先生去見他們夫人。”
曹文斌答應一聲,便帶著那老先生下去了。
因為這一次出海比較遠,人又多,俞仁特意派了幾批人上岸采購食物。所以,大家不得不在此地多呆一天。
不過,雖然如此,俞仁還是做的很小心。他派了數十批人,分散在方圓幾十裏,防止官兵突然偷襲。
這一晚睡至中夜,俞仁突然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了。
“少爺,少爺。曲先生有急事求見。”鶯兒批著衣服來到俞仁床頭。這陣子李瑩與趙蕊都不在俞仁身邊,鶯兒便全全負責起俞仁的生活起居。
俞仁因為擔心有事,原本就睡的不深,一聽到鶯兒的叫喚,便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可是有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