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莫安笙用力推他,卻怎麼也推不開,抬腳往他的西褲上踹去。
顧餘生顯然沒料到莫安笙會真的動手,被她狠狠地踢了一腳後也黑了臉,大手禁錮著她亂動的雙手,一條腿擠進她的雙腿,把她推到牆上壓製著她,“踢,你接著踢。”
“你不可理喻!”莫安笙真的氣壞了,怎麼會有這麼不講理的男人?
明明是他做錯事了,怎麼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的凶她?又是對她冷臉又是動手動腳。
想到自己被他媽媽騙到家裏,又想到顧唯一說的那些話,原以為他來了什麼都會好了,結果他還這麼對待她,連椅子也不給她坐,聯合著其他人一塊兒欺負她,看她醜態百出。
顧餘生盯著她逐漸濕潤的眼眶,原本擠壓在胸口的悶氣也因為她眼底浮起的水光而消散。
莫安笙見他鬆了手,一把就推開他,卻沒離開,而是又抬腳去踢他泄憤。
結果腳剛抬起就被他壓製住,耳邊是他耐性不太足的警告:“別得寸進尺啊!”
“你就知道欺負我。”莫安笙的語調裏滿是委屈。
“我怎麼欺負你了?”
見他毫無悔改之意,莫安笙手腳並用地對付他,他也不過用了幾分力道就把她重新壓在牆上。
莫安笙動彈不得,隻能幹瞪著他,她在他的瞳眸裏看到了一臉委屈的自己。
顧餘生緊緊地扣著她,兩人的呼吸交錯,毫無縫隙的距離,她聽到了他憤怒的心跳。
被他這樣盯著,莫安笙漸漸地安靜下來:“誰惹你了?”
“你。”簡單明了的一個字,卻不像是說笑。
莫安笙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放開她,轉身離開前隻留下一句話:“再那麼盯著他試試看。”
他?哪個他?
莫安笙回想起剛才在樓梯口的一幕,立刻明白過來,在他要出去前拉住了他。
再放開她的時候,他眉眼間的戾氣散去不少,“下次再背著我那麼看男人,別怪我下狠手。”
莫安笙望著他俊逸的眉眼,總算清楚了他那樣喜怒無常的原因,也沒那麼委屈了,把頭埋進他的脖頸,雙手環著他的腰:“別的男人都沒你好看,看你就夠了。”
“少給我油嘴滑舌。”
“那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我打了那麼多通!”
“……手機靜音了。”
這下連一丁點的怨氣也沒了,莫安笙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從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麼寬容。
“還疼不疼?”他的手已經移到她的臀上。
“還有點疼。”這一刻,甚至連他下巴上的青茬也變得讓她喜歡得緊。
莫安笙靠在他的肩上,抬手摸著他微露青色的下顎,輕聲喃喃:“剛才在門口我有點生氣。”
她的手立刻被包裹在溫熱幹燥的手掌心裏。
“是誰說不想讓人發現我們有關係的?”這人就知道拿她的話來堵她的嘴!
顧餘生摟著她,過了會兒,低頭問她:“受委屈了?”
莫安笙的腦袋在他的西裝上蹭了蹭,被他這麼一問,原本壓下去的情緒又湧了上來。
“誰說了什麼?”他的手指觸碰到她的眼角,濕濕地,溫熱的,聲音也冷下來。
有些話還是難以啟齒,莫安笙搖了搖頭,隻是靠緊了她,悶聲說:“人家說都說過了。”
顧餘生把她護在懷裏,雙臂攬著她,緊緊地。
“有我在,以後沒人再敢欺負你。”
“你經常欺負我。”
“……”
兩人正情義想通著,洗手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洗手間門打開,門外的人顯然沒料到裏麵會是這副場景,一時間握著門把杵在了門口。
莫安笙還跟顧餘生摟在一塊,當她看到穿著家居服的顧耀明時著實嚇了一跳,立刻退出了顧餘生的懷抱。
不同於莫安笙的緊張,顧餘生絲毫沒任何異樣,依舊將跳出去的她拉回來抱在摟在懷裏,像是沒看到門口的顧耀明一樣。
顧耀明神情尷尬,尤其是看到顧餘生故意擺出來的這幅“我就是特意來虐單身狗”的模樣更是讓他內心遭到了一萬點暴擊,立刻將洗手間的門給關上了。
莫安笙臉紅氣燥的靠在顧餘生胸前,見顧耀明出去了才鬆了口氣,誰知她剛抬起頭來,洗手間的門又被打開了,顧耀明輕輕咳嗽了一聲:“餘生,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問你。”
顧餘生跟在顧耀明身後,繞過飯廳進了一樓的一間儲物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