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虎的話讓盧正豪有些摸不到頭腦,後者眼中露出了疑惑的目光,他本能的覺得梁虎不可能那麼輕易就鬆口,不過一時之間也猜測不出梁虎想要表達什麼樣的意思。
或許是剛才稍微發泄了一下,梁虎現在的情緒顯得穩定了許多,他端起茶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這才慢吞吞的解釋說道:“北方的羅刹國有一種專門訓練特工的基地,在那裏男性被稱之為烏鴉,女性則叫做燕子。不管叫什麼,這些特工都會被訓練學會利用自己的身體本錢誘捕獵物。”
盧秋雅把身體靠在盧正豪的身上才勉強站立,可即便如此似乎也沒能讓這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服氣,是當梁虎說到“利用身體”這個話題的時候,盧秋雅本能的“呸”了一口,用不屑的語氣回應說道:“真惡心!”
“不喜歡這種終身製的鐵飯碗?那走商業化路線下海也行。”梁虎放下茶杯,用長輩對晚輩諄諄教誨的語氣說道:“去霓虹國拍小電影吧,成本低收入高,也不怎麼累,躺著就把錢賺了,是吧?要不,你幹脆先去羅刹國,在燕子營好好學習技術,三年之後再去霓虹國發展,我保證你一定大紅大紫。”
“你,你!”盧秋雅又羞又氣,同時心裏也有一點害怕,她雖然不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是畢竟已經年過二十,如何不明白這些事情,一想到自己被逼躺在那裏讓無數男人上下其手,盧秋雅就有種惡心想吐的感覺,恨不得立刻開槍自殺,於是她大聲喊道:“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如願的!”
“不,你不會死的,沒有我的允許,你死不了!”在梁虎一連串的話語聲中,他抬手朝著桌子方向招了招手,將一把鋒利的水果刀淩空攝了過來。看到這一幕的盧秋雅眼中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以前隻會發生在電影裏的情節竟然真實的出現在自己麵前,讓她不敢相信卻又不能不相信。
就在這時,梁虎突然控製著懸浮在半空的水果刀朝著盧正豪劈砍了過去,也就是眨眼之間的工夫,盧正豪的胸前就出現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大量鮮血好像泉水一樣從翻開的皮肉裏湧出來,迅速染紅了盧正豪的衣服。在看到有鮮血流淌出來之後,盧正豪才發現自己中刀了,他沒想到梁虎身為國安局特勤,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動手就動手,這與盧正豪事先掌握的有關梁虎的品行習氣完全不一樣。
不過事到臨頭,盧正豪根本沒得選擇,隻能一聲不哼的硬抗,他用力攥住身邊女兒的手掌,以防止她做出衝動的事情繼續刺激梁虎,這才對著梁虎說道:“再來,我欠你兩條人命,這一刀不夠還!”
“不!”盧秋雅發出驚恐的叫聲,笨手笨腳的想要替盧正豪按住胸前的傷口,卻被盧正豪用力推開擋在了身後,盧秋雅焦急的衝著梁虎喊道:“快打電話啊,快點打120,我求求你了,快……”
“你以為捅你幾刀就算報仇了?”梁虎聞言笑了起來,他手腕翻動摸出一張符籙,繼續說道:“這一刀隻是讓你們認清楚現實。記住,沒有我的允許,你們就算想死也不行!”說完這番話後,梁虎激活這張“小甘霖符”,打在了盧正豪的身上。
盧正豪隻覺得一股奇異的力量籠罩在自己胸前,那裏的傷口疼痛立刻大減,他驚訝的放開抓住女兒的手,用力把自己的上衣撕開,露出了還在流血的胸膛,卻發現那深可見骨的傷口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蠕動,也就是幾秒鍾的時間,傷口竟然自動愈合不再流血,而盧正豪也再也感覺不到那裏有疼痛傳來,若不是滿身的鮮血提醒著他,盧正豪都以為自己根本就沒有受過傷。
盧秋雅隻覺得今天所見的的一切徹底顛覆了以往的認知,她緊緊抓住盧正豪的手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相比之下盧正豪顯得極為冷靜,他用力在胸前揉捏了幾下,確認傷口已經愈合,隨後拉著女兒在沙發上坐下,用頹廢的語氣說道:“ 我認栽了,你劃下道來吧。”
“別告訴我你來這裏之前沒留下任何後手。”梁虎用不屑的目光看著盧正豪說道:“你從上門開始就一直在示敵以弱,想拖延時間是吧?盧正豪,你不去演電影實在太可惜了。”
伴隨著梁虎的話語聲,秦若雲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掏出來看了一眼,走到梁虎身邊用隻有他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田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