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樺從車後座拿過一個紙袋,翻出裏麵的衣褲換在身上,隨後他又從懷裏摸出一顆奇異的種子放進嘴裏用力咀嚼,當他再張開嘴巴之後,從口腔裏竟然長出了讓人作嘔的黏膜。黏膜慢慢覆蓋在鬱樺的麵部,讓白毅海的相貌變成了一個相貌矍鑠的老者,這才是鬱樺的真正形象。這麼多年來鬱樺就是利用化形藤的種子和縮骨功不停變幻軍師、鬱樺這兩種身份,因此隻要沒能當場抓住他,就算接下來雙方走一個對臉,也認不出鬱樺處長就是那個臭名昭彰的軍師。
從鬱樺進入車內到將衣物等痕跡處理幹淨,前後也就耽擱了兩分鍾的樣子,現在的他不再是人人喊打的軍師,而是值得尊重的國安局情報處長。當年鬱樺用誘騙的手段將白毅海引到境外原始森林中,趁著對方不注意暗下殺手強行奪舍,隻是他沒想到白毅海看著玩世不恭實則內心敏感至極,竟然提前有了警覺差一點破壞鬱樺的計劃。
隻是包括白毅海在內的所有人都不知道,鬱樺雖然隻是一個木係異能者,手中卻還有另一張王牌,在與南洋降頭師交手的那一役中,他得到了對方身上遺留下來的一塊玉佩,那裏麵是上古某位邪修的傳承。在白毅海就要逃脫的關鍵時刻,鬱樺燃燒了自己早就衰老不堪使用的身軀,將靈魂離體強行衝進了白毅海的身軀之內。
鬱樺的靈魂在白毅海的身軀內與白毅海的靈魂爆發了一場大戰,最終的結果以鬱樺的靈魂壓製住了白毅海的靈魂而告終,隻可惜鬱樺並不是修士,他隻是長著自己的木係異能者來發動邪修的術法,因此奪舍雖然成功可惜結果並不完美,鬱樺根本沒辦法如臂使指的控製白毅海的身軀,反而變成了一個植物人躺在地上完全沒辦法動彈。
也許是鬱樺命不該絕的緣故,身為馬仔的盧正豪恰好從附近經過,在鬱樺發下毒誓不會傷害盧正豪,並且會滿足他三個願望之後,盧正豪這才將鬱樺背出了原始森林。為了徹底壓製白毅海的靈魂,鬱樺按照邪修留下的功法,開始強行吸納樹木的精華,這個辦法的確有效,不過很快鬱樺就發現普通的樹木已經不敷其用,必須尋找樹齡數百年的古樹,或者說蘊含著大量木係靈氣的玉石等物才行。
既然是上古邪修,他的修煉功法自然與眾不同,並不是盤膝打坐呼吸吐納,而是攝取他人他物的精華為己所用。鬱樺經過一番細細計算,發現憑著自己在國安局方麵的待遇,滿足眼下的修煉支出並沒有問題,可是伴隨著實力的提升,他所需要的木係器物將越來越貴重,動輒需要數百萬的資金,若是不能未雨綢繆他過不了幾年就得破產,於是鬱樺決心幫助盧正豪販毒,以換取海量的金錢滿足自己的修煉。
作為國安局的情報處長,鬱樺當然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又會麵臨什麼樣的風險,他根據幾十年的經驗設立了平行線式的集團模式,自己帶著幾名心腹負責黑線,讓盧正豪出麵開公司做生意充當白線,黑白兩線隻有軍師和盧正豪之間的單線聯係,其他人完全不清楚另一條線的情況。
這樣的布局,無論哪一方麵出現問題,另一方都會非常默契的進行配合,或利用媒體顛倒黑白、或借助保護傘仗勢欺人、或暗中武力抹殺背叛……緝毒等部門一開始隻把目光放在盧正豪的身上,認為他就是這個販毒集團的首領,自然不可能翻找出什麼直接的證據,即便出現了什麼意外,鬱樺作為本地國安局的情報處長,消息自然非常靈通,也能夠及時出手鏟除威脅,讓盧正豪一次又一次的化險為夷,最終兩個人攜手打造出一個屹立黑白兩道的龐大集團。
也許是今天出現了武裝劫持囚車的事件,也許是國安局在大舉搜索軍師的下落,總之整個府都市如臨大敵到處都設下了路障檢查過往車輛。鬱樺有情報處長的身份,這些檢查對他來說形同虛設,其中最嚴格的那一處檢查站,也就是請他打開後備箱看了兩眼。
鬱樺關上後備箱,開著車子不緊不慢繼續前行,不知道什麼緣故,鬱樺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好像自己馬上就要大禍臨頭似的。出於本能鬱樺毫不猶豫踩下了刹車,輪胎與路麵摩擦發出了刺耳的聲音,緊接著一道金光劍影從天而降,深深的插進了鬱樺的座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