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褐色光暈外麵,十餘名修為各不相同的築基修士三三兩兩的站著,周圍還有不少煉氣期的門人弟子侍立著,他們當中大多數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院落中央,不過在梁虎等人出現之後,幾乎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了過來,甚至就連正在賭鬥的那兩個築基修士也不例外。
“咦,魯鐮你也來了?”手持長劍的那個修士將法器收起來,用好奇的語氣問道:“你身邊的那人是誰?看起來實在太陌生了。”
“鶴老!”魯鐮對其他人總是大大咧咧,可對說話的這個修士卻顯得尊重了許多,他連忙拱手說道:“這位是梁虎梁道友,去年在江南省成功築基。”
“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林家那個小姑娘提過的梁虎,主修金係鍛體法決。”鶴老用手撚著自己過胸的長髯,身形微動已經從褐色結界裏閃了出來,他仔細打量了梁虎一番,忍不住誇獎說道:“不錯,不錯,功夫挺紮實,你的鍛體法決可是淬玉訣?這玩意練起來苦啊,能堅持到第三層境界,了不起!”
“鶴老客氣了!”梁虎抱拳行禮回應說道:“隻是一些粗淺的笨功夫而已,能夠築基頗為僥幸。”
“年輕人怎麼也學得這麼油滑?”另一個跟鶴老鬥法的築基後期修士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大踏步的走過來說道:“我們這些人誰不是靠著運氣一步一步走過來的,謙虛過頭就是虛偽。我聽說你的符籙居然能破開沈家二小姐的冰肌玉骨,來讓我見識見識。”
梁虎還沒有說話,就聽另一個人說道:“封老,您莫要欺負晚輩啊,我們這些人當中,論實力您穩穩站在前三,他就算再怎麼天賦異稟,畢竟剛剛築基沒多久!”
梁虎沒想到竟然有人為自己說話,望過去看了一眼,發現是一個陌生的築基初期修士,他穿著青布道袍頭上梳著發髻,年紀在三十幾歲的樣子,不過自己並不認識對方。但是不管怎麼說對方維護自己的意思很明顯,於是梁虎承了此人的情,朝著對方點了點頭表示謝意。
“哦,這倒也是,那明後年再說吧。”封老聽完這番話,覺得很有道理,他在這裏跟人交手主要還是為了切磋提升,梁虎既然才築基沒多久,又能擁有多少讓他眼前一亮的手段?單純的欺負人可就沒意思了,於是衝著大家說道:“好了,我和老鶴打完了,你們誰來?”
“在下端木天澤,願向這位梁道友請教!”幾乎是封老話音剛落,就有一個人站出來拱手說道:“聽說這位梁道友對我端木世家口出不遜,當眾威逼我那元茗侄兒,讓他敢怒不敢言,我這當叔叔的隻好為他出頭了。”
梁虎看了看站出來的這個築基初期修士,他的相貌跟端木元茗還真有一點點相似,應該有血緣關係,相比之下端木元芹就跟他們叔侄兩人相差很遠,如果不是她自己承認的話,梁虎隻會認為這個姓是巧合而不會認為他們是一家人。
見梁虎沒有說話,端木天澤冷笑一聲繼續說道:“梁虎,怎麼,你害怕了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這種欺軟怕硬的行為實在讓人唾棄!”
“我說端木老二,你有種別用自己的落日鍾!”先前幫梁虎說話的那個道裝修士又開口了。
“青靈子,你們玄空觀怎麼越混越不行了,現在居然還要抱廣寒宗的大腿?”這一次說話的是端木天澤身邊的修士,他的實力跟端木天澤一樣,不過相貌卻顯得猙獰了許多,臉上有好像蜈蚣一樣的刀疤傷痕,說話的時候不停的扭曲讓人作嘔。
“什麼叫抱大腿?我們玄空觀不過大貓小貓兩三隻,全都在國安局掛上了號,聽從林局長的吩咐有問題?”那個道裝修士青靈子反駁說道:“倒是你吳老怪,明明是陰都派的護法,卻跑到端木家一住幾十年,到底是誰在抱大腿?”
眼看現場就要爭吵起來失去控製,那個鶴老開口說話了:“幾位且慢鬥嘴,我來說幾句。”現在一共就兩個築基後期的修士,那個封老不出麵,鶴老無論實力和名望自然都壓服得住眾人,在場麵重新安靜下來之後,鶴老開口說道:“修士靠的就是實力,梁虎是吧?有人向你挑戰,你應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