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虎將目光從車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收回來,放在了手中一塊完全不起眼的皮革上,皮革隻有他的巴掌大小,卻似乎異常的堅韌,無論從窗外吹拂進來的勁風有多麼強烈,都沒辦法讓它稍微擺動幾下。梁虎的手指在皮革表麵不停的撫摸著,眼中則流露出心滿意足的目光,這就是他和淩冰雪兩個人通過默契的配合才繪製出的金光飛劍符。
“梁虎,這個就是你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做出來的那個什麼符?”靠在梁虎肩膀上的姚雪晴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她曾經把玩過梁虎所有的符籙,也見到過梁虎給自己演示如何繪製符籙,不過之前那些都是繪製在符紙上,而且梁虎繪製起來似乎並沒有特別的難度,不像這一張從買下那個288萬的青金石項鏈開始,竟然一直折騰到現在才弄出來。
“是啊!的確很費了一番工夫。”梁虎一麵回答,一麵將車窗關上,避免接下來的談話聲音傳出去,這也是他小心謹慎使然。內外隔絕之後,轎車裏沒有了風聲立刻變得安靜許多,梁虎這才繼續說道:“我以前那些符籙,都是煉氣期級別,而現在這張則屬於築基期的級別。”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來形容吧,冷兵器作戰的長刀大槍,無論再怎麼鋒利,都是難以對抗火槍的。煉氣與築基的差別就是這樣大,用仙凡、天人之類的形容都不為過。你看我的凜巒疊峰符可以遮擋子彈射擊,凝寒霜刃符能夠斬金斷鐵,可是對上這張金光飛劍符卻毫無還手之力。我一直掛在嘴邊的那句話,就算你……”
“就算你苦練三十年,也擋不住我金光一閃。”姚雪晴搶著把這句話說了出來,又問了一句:“你以前不是有什麼金光符嗎?和這個不一樣?”
“確切的說,金光符隻是金光飛劍符的一個簡化版,你可以理解為燧發槍和機關槍的差別。要不是……”梁虎說到這裏語氣立刻停頓了下來,因為他想說要不是自己有前世的經驗閱曆,根本不可能在煉氣後期就繪製出這種築基期的符籙,哪怕有本命法決的關係,哪怕有淩冰雪的輔助支持。
姚雪晴見梁虎欲言又止的模樣,心中產生了一點點誤會,她以為梁虎指得是淩冰雪的幫助,於是目光忍不住朝著坐在前排已經沉沉睡去的淩冰雪看了一眼,心底萌生出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早在去太國之前,淩冰雪就有過一次和梁虎、淩冰雪三個人大被同眠的經曆,從那時起她就已經隱約猜到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姚雪晴成為梁虎的女朋友,並且住進梁虎的家中,心底未嚐沒有向淩冰雪示威的用意,結果最終卻發現淩冰雪是一個非常純真的女孩子,兩個本應該成為情敵的女人卻變成了閨中密友。
伴隨著梁虎實力的提升,淩冰雪在他身邊的作用越來越突出,最近這段時間他們兩個人為了繪製金光飛劍符甚至整天整夜待在書房裏,反倒是身為正牌女朋友的姚雪晴隻能一個人待在臥室裏孤枕難眠。對於梁虎的愛,姚雪晴覺得自己可以用刻骨銘心來形容,她完全不知道失去了他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可是要讓她與其他女人一起分享這份感情,在心理上卻又完全沒辦法接受。首鼠兩端的姚雪晴把自己變成了一隻鴕鳥,隻享受和梁虎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不再去思考未來,可惜在這一刻還是不得不去麵對現實。
現實的殘酷讓姚雪晴失去了所有興致,她軟綿綿的癱倒在梁虎懷中,將他用力的抱緊絕不撒手,唯恐自己下一刻就會永遠的失去他,完全不顧前排的秦若雲可以通過反光鏡看到後麵的情形。梁虎對於姚雪晴的動作先是微微感到奇怪,隨後在感覺到後者用臉不停的廝磨自己大腿的時候,他便立刻明白了姚雪晴的心思,於是伏低身體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等到了地方,拖拉機會好好翻土耕種的。”
聽到梁虎提及隻有兩個人才知道的秘密,姚雪晴隻覺得一張粉臉通紅發燙,她害羞的用力在梁虎大腿根處咬了一口,本想用這種方式報複梁虎調笑自己,結果不但不能起到效果,反而讓梁虎的分身立刻向自己昂首致敬。盡管中間隔著衣物,可是姚雪晴的麵龐還是能夠感受到鋪麵而來的熱氣,讓她的處境變得異常尷尬,繼續這樣躺著絕對會更加刺激梁虎,可是讓她抬起頭來卻實在無顏麵對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