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雪晴根本不是我的表妹,她和我是同母異父的親姐妹。在我四、五歲的時候,我的媽媽認識了現在的繼父,沒多久就生下了雪晴。”秦若雲歎息了一聲說道:“我不知道為什麼媽媽不讓我跟著繼父改姓,總之我姓秦她姓姚,在外麵以表姐妹相稱其實是為了避免麻煩,我雖然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和言談,卻也懶得多費口舌解釋。這件事情你不要怪雪晴,是我不讓她跟你講的,當時我和你的關係有些……我不希望因為這個原因讓你疏遠她,影響到雪晴的幸福。”
“我的父親是國安局的成員,因此我在十幾歲的時候就接受了相應的訓練,成為一名眼睛,負責收集身邊任何有異能者嫌疑的人的情報。在我大二的時候,一個室友突然懷孕了,我幫著她去找那個叫白毅海男人,卻意外發現這個家夥居然是異能者,於是我就吸納了他成為他的聯絡人。那個時候我比雪晴還要單純率直,非常看不慣白毅海身上的痞子氣味,總是三天兩頭的爆發衝突。”
秦若雲用自嘲的語氣說道:“人啊,總會變化的,換做是現在的我,怎麼可能如此對待一個D級異能者?可那個時候的我卻充滿了各種幻想,總希望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改變白毅海,將他變成我理想中的男人……現在想起來,還真是幼稚!”秦若雲吐出最後那兩個字,從挎包中翻出了一包女士香煙,點燃吸了一口。
梁虎很討厭有人在自己麵前吸煙,然而秦若雲的這個舉動不但沒引起他的反感,反而讓他心中留下了一副永恒的驚豔畫麵。秦若雲微張紅唇優雅的吐出了煙圈,這才說道:“讓你見笑了,其實我抽的不是煙是寂寞。都說寂寞是毒藥,其實習慣了也就是那麼回事。”
“剛才說到哪裏來了?哦,對了,我之前說過,發現白毅海的時候,是他搞大了別人的肚子。在吸納他加入國安局後,這個家夥仍然死性不改,反而有更多的錢買豪車住豪宅,你知道我那個時候每天早上第一個工作是什麼嗎?就是去白毅海家,拿錢把他床上的女人打發走!”
“那個時候局裏已經準備換人了,誰知道白毅海卻不同意,他說換了人肯定會比我管的嚴,他可就沒時間去泡妞了。”秦若雲說到這裏忍不住冷笑了起來:“更換聯絡人必須要得到異能者的首肯,白毅海不同意局裏也隻能保持現狀,不過他們倒是想了新的辦法,先讓我去參加輪訓,在支開我後故意讓白毅海到天雲省執行外調任務,再以協助工作為名安排了個助手。”
“我本以為這個事情到此結束,誰知道白毅海在天雲省的時候突然失蹤,局裏花費了巨大的人力物力也沒能找出他的行蹤,於是定性為叛逃,他的新聯絡人背下黑鍋,所有檔案全部塵封,這樣大家都沒責任了。”秦若雲說到這裏,滿臉都是嘲諷的表情:“就算叛逃,也總要有動機有路線有現在的行蹤吧?我雖然討厭這個家夥,卻也不願意他蒙上這種不白之冤,隻可惜區區一個沒級別的聯絡人,什麼都做不了,於是衝動之下賭氣跑到民政局……”
說完了往事,秦若雲顯得輕鬆了許多,臉上竟然有了容光煥發的模樣。她雖然年過三十,但是和二十五歲的姚雪晴站在一起,根本看不出來兩者有什麼差別,反倒因為身上的成熟更富有女人韻味,讓人情不自禁的拜倒在石榴裙下,這大概就是卓皓軒孜孜不倦追求秦若雲的原因。
想到這裏,梁虎突然覺得心裏酸酸的頗不好受,隻覺得失去了什麼寶貴的東西,於是忍不住開口詢問說道:“這麼多年,你就沒想過尋找一份真愛?我看卓隊人不錯,對你又……”
“我不可能喜歡他!”秦若雲不等梁虎說道,就打斷了他的聲音,緊接著秦若雲手一抬,以精神異能控製著擺在旁邊的煙灰缸淩空飛了過來,這才繼續說道:“我隻崇拜強大的男人,他再好也是普通人,無法給我任何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