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個販/毒集團也不是沒可能將要洗的錢化整為零，分割到幾十個不同地方不同領域的公司當中去，但是這需要擁有許多相關的專業人士分別負責自己的環節，還需要一個天才級別的犯罪高手來主持才可以做到天衣無縫，我不認為他們可以籠絡到這樣的人才。”
“退一萬步來說，假如這個集團真的做到了，那田立業無論怎麼動作也不可能敲在他們要害上，這與事實不符。因此我認為負責洗錢的就是一家大型商業集團，本市有這個資格的本來就不多，偏偏其中一個還真和田立業有瓜葛，去年年底檢查組入駐盧氏集團的新聞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卓隊，當時田立業為什麼對這個事情不了了之，我還真不大清楚，不過府都市在那段時間頻發惡性治安事件，或許因為這個轉移了注意力。我並不認為這裏麵隻是巧合那麼簡單。假如之前的推定無誤，很明顯這應該就是軍師破釜沉舟的反擊手段，他們必須要保證洗錢這個環節正常運轉，絕不可以讓你們深入調查他們的資金賬目，這裏麵隻要有一個細節被發現，就是隙大牆壞、堤潰蟻孔的下場。”
“盧氏集團的發家史，相信你們比我更清楚，我就不班門弄斧了，隻要細細研究，應該還能找出更多的證據。”梁虎說到這裏結束了自己的長篇大論。
卓皓軒聽完之後長長出了一口氣，他對梁虎說道：“我真懷疑你不是普通人，很好奇你那個腦袋裏麵都裝著什麼。”卓皓軒稍微停頓了一下，在斟酌過語句後繼續說：“因為職務的關係，我不會對你的話進行任何評論，隻能再一次重複我剛才的觀點，你不來做警察實在太可惜了，要是若雲知道你在情報收集和分析方麵有這麼好的天賦，說不定她會不顧一切的從我這裏把你給搶走，哈哈。”
“若雲？”梁虎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他很敏銳的覺得這個人應該另有重要的身份，於是不露聲色的問道：“你女朋友？”
“唉，我倒是想，可惜人家對我忽冷忽熱。”卓皓軒說了一句，隨即給梁虎介紹了一句：“秦若雲，我一個女性朋友，她也是姚雪晴的表姐。”
“難怪你對雪晴很照顧，原來是愛屋及烏，我以前還以為你對她有意思呢。不過這個秦若雲能夠讓你卓大隊長看上，應該很漂亮吧？她是做什麼的，緝毒？”梁虎故意這麼說了一句，看看能不能套出秦若雲的身份。
“你想和我搶女人嗎？臭小子，問那麼多幹嘛？”卓皓軒口風很緊，他沒再談這個秦若雲的事情，而是對梁虎說道：“據我所知，雪晴這幾年都是獨自一人，你要是喜歡她就好好追求人家，我倒是蠻看好你們的，不過你小子不準用歪門邪道的手段。”
“我非常厭惡男性用生理和身體上的優勢欺淩女性。”梁虎隱晦的說道：“合則聚，不合則去，一切隨緣。”
“那就好，沒事我先走了，今天的事情一定記得保密。”卓皓軒叮囑了一句，站起身來就朝客廳方向走去。
“喂，別走啊，還有事呢。”梁虎喊住了卓皓軒。
“又有什麼事啊？”卓皓軒站住腳步問了一句。
“你剛才不是說要錄口供嗎？”梁虎說道。
“錄完了啊。”卓皓軒說：“經過本人一番說服教育，當事人梁虎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痛心疾首的表示以後不會再犯，要做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以下省略若幹字。”
“靠，你也會弄虛作假啊！”梁虎被卓皓軒的冷笑話弄得忍俊不已，忍不住說了這麼一句。
“難道你很喜歡跟我回局裏蹲幾天？”卓皓軒反問了一句：“你那個行為怎麼也算是打架鬥毆，拘留十五天，罰款5000塊，另外賠償對方醫藥費、誤工費什麼的。”
“少來，我現在窮的要命，沒錢。”梁虎笑眯眯的回應說道：“倒是卓大隊長，你上次不是說有閑錢嗎？先借給我百八十萬應應急，等我那個公司辦妥拿到貸款，立刻就還你。”
“你真夠黑的，把我賣了都沒那麼多。”卓皓軒從兜裏摸出一張銀行卡，甩給了梁虎，對他說道：“密碼一會發你手機上。小子，給我留幾萬塊，別全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