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虎吐出一口濁氣,停止了體內源源不斷運行的“淬玉訣”氣息,房間內被他吸收調用的金係靈氣也隨之緩緩消散。覺察到這一變化的淩冰雪張開了眼睛,欣喜的看到梁虎從入定中恢複,連忙從他的腳邊坐起來,後者張開眼睛看到了淩冰雪關切的目光,朝著她笑了笑,開口說道:“我這一次閉關用了幾天?”
“三天,再過兩個小時就是整整的三天。”淩冰雪連忙回答說道:“哥,你怎麼樣?我感覺你吞吐靈氣的速度好快,難道哥哥你進階了?”
“對,我現在已經是煉氣中期了。”梁虎站起身來,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隻覺得渾身的精力異常的充沛,恨不得立刻找幾個勢均力敵的對手大戰三百回合。梁虎忍不住抬起手臂連續快速出拳擊打空氣,在身邊留下了幾道破碎的殘影,還發出了急促的破空爆鳴聲,這是他在調用外界遊離的金係靈氣配合體內“淬玉訣”發勁,進入煉氣中期之後梁虎在這方麵的能力得到大幅度提升,舉手投足之間均可借助外力,與之前純粹依靠身體戰鬥的情形自然大不相同。
“我餓了,去給我弄點吃的東西吧。”梁虎舒展了拳腳之後,朝著淩冰雪笑著說道,後者答應一聲走到廚房忙碌了起來,梁虎則趁著這個機會在浴室洗了一個熱水澡,修士的身體在煉氣期階段有不少顯著的變化,比如飯量大增、身體表麵的汙垢變多等等,修習“淬玉訣”這種鍛體法決尤甚,這表明梁虎的身體正在朝著天人合一的方向前進,那些肉體凡胎的雜質都被排除了出去。
半個小時之後,梁虎坐在客廳沙發上,一邊吃著淩冰雪烹調的美食,一邊講述自己當日所遭遇的情形,在聽到那個賀斌竟然朝著梁虎開了一槍,淩冰雪恨的牙癢癢說道:“真是太過分了,哥哥我們絕不能放過他!”說完這句話,淩冰雪揮舞著小拳頭又對梁虎說道:“哥你說吧,我們怎麼收拾他?”
“不,我暫時不會動他。”梁虎放下碗筷對淩冰雪說道。
“啊?”淩冰雪沒想到梁虎會這樣回答,她聽在心中比梁虎本人還著急,連忙說道:“那怎麼行,難道就白白挨了一槍不成?”
“當然不是,你看我像是那種忍氣吞聲,打落了牙齒和血吞的人嗎?”梁虎帶著一絲冷笑回答說道:“要是純粹的想要發泄,我中槍的瞬間就可以回身去撕碎了他,而我並沒有這麼做,因為這樣一來肯定會暴露我擁有異能的秘密,我犯不著因為一個小小的紈絝公子付出這種代價。”
“剛才你跟我說,前幾天的休閑廣場槍擊事件,官方的解釋是抓捕通緝犯,這表明事件的背後已經出現了某種妥協,否則絕不可能使用賀斌攪局時候用的理由。軍方想要招安我,卻連最基本的安全都不能保證,這算是突發事件我不怪他們,可是事後他們卻放棄了我的利益接受妥協,這一點是我絕對無法容忍的,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與他們進行任何聯係,黑客刑天這個代號也同時不複存在。”
梁虎說到這裏,端起水杯一飲而盡,又繼續說道:“至於那個賀斌,他既然敢開槍,就要承擔這個動作所帶來的後果。他敢這麼張牙舞爪的胡作為非,不就是有一個當市長的老爹嗎?姚雪晴說他是惹上一次麻煩三年,哈哈真是笑話,沒有家庭背景這位賀斌賀大公子就是一個廢物,到時候根本不用我再去做些什麼,以前捧著哄著他的那群人,分分鍾都會將他狠狠踩在腳下。”
就在梁虎和淩冰雪說話的同時,在廢棄倉庫裏麵,許曼柔當著打點行裝準備撤離的所有戰友的麵,大聲質問魏飛喊道:“魏飛,你為什麼要答應放了賀斌!這個家夥在人群聚集的地方開槍,不僅破壞我們幾個月的心血,更引起騷亂讓三十幾個輕重傷員住進了醫院,我們人證物證齊全,完全可以定他的罪,可是你,你竟然因為一個電話就妥協了,你,你……”
“曼柔,我也不想的。”魏飛知道這個事情對軍方小隊的士氣打擊極大,他也很清楚若是不能解釋其中原因,隻怕這支富有戰鬥力的隊伍就會因此瓦解崩潰,於是他緩緩的回答說道:“那個電話是雷明少將打來的,他轉述的是軍區的意思。作為軍人,我的天職是服從命令。”
“怎麼可以這樣!”許曼柔失聲叫了出來,她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答案,很明顯這裏麵有上層之間的某種利益交換,於是許曼柔近乎失控的大喊大叫:“難道住進醫院的幾十個傷員就不重要了嗎?難道我們苦苦尋找的刑天就這樣白白放棄了嗎?三天了,三天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完全不理會我們發出的任何郵件,這一次事後無論他是死是活都不會再和我們聯絡,我們花費了如此龐大的人力物力,還有半年沒日沒夜的努力,難道就這樣付之流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