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我這點力氣不算什麼。”梁虎沒有詳細解釋,而是用顧左右而言其他的方式默認了下來,他當時用樹上老藤吊起野豬,隻是一個臨時的舉措,梁虎準備過些時間就去透漏出自己身負武功的“秘密”,這樣別人會通過想象將兩者之間完美的聯係起來,從而像以前在府都市那樣,用武者的身份掩飾身為仙術異能者的秘密。
梁虎將蠟燭放回青石上,對堂弟梁山說道:“小山,我猜你在扛著野豬回來的時候就有了這樣的想法,比起童武你要穩重許多。”說到這裏,梁虎的語氣突然一轉,開口詢問道:“小山,轉過了年,你也有16歲了,有沒有什麼想法,比如跟我一起去大城市?”
“我?”梁山沒想到堂哥的思維居然如此跳躍,這個提議雖然讓他很是心動,卻也有許多遲疑之處,於是梁山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恐怕不行吧,我什麼都不懂都不會啊!”
“小山,沒有誰生下來就全知全能,不懂可以問,不會可以學。”梁虎再次拍了拍堂弟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對他說道:“去不去府都市,關係到你自己的未來,所以隻能由你自己拿主意。不過有句話我要說在前麵,我們是堂兄弟,血脈相連,當初你肯替哥哥擋在那野豬前麵,當哥哥的領你這份情,肯定也不會坑你害你。假如你真的決定跟著我,必然會看到很多東西,聽到很多東西。你可以看可以聽,卻絕對不能說出去。”
等到梁虎和梁山兩兄弟回到外麵加入到燃放煙花爆竹的行列後,梁虎明顯的看到梁山的心思重了起來,顯然在考慮自己剛才的那番話。梁虎這麼說雖然是臨時起意,卻也早有了類似的想法,他之前一個人在府都市固然可以更好的保守秘密,然而辦起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因此梁虎需要一個助手。找其他人首先就有個信任的問題,堂弟梁山無論是血脈還是為人都讓梁虎滿意,於是便發出了那樣的邀請。
吃過了年夜飯,長輩們要守歲,小孩子玩了一個晚上累得睡覺去了,梁虎找了個借口也回到自己的屋中,他關好門窗將前幾天買的符紙拿出來細細裁剪,又精心將朱砂野豬骨粉調配成墨汁。做好了這些準備事宜,梁虎坐在床上盤膝調息,等到自己的精神達到最佳的狀態,這才站起身來,開始繪製符籙。
忙碌了一個小時的樣子,梁虎手頭拿到了剛剛製成的“傀儡符”和“鬼麵符”各一張,經過一番測試後,結果讓充滿期望的梁虎感到有些沮喪,那頭山林野豬的顱骨的確可以歸入土係材料的類別,不過卻和梁虎買來的玉石截然不同。玉石的品質就算差一些,所蘊含的靈氣也依然是純正的,隻是有數量多少和品質高下的區別,然而從獸類體內取得的材料卻是五行俱全,隻不過更偏向某一個方麵,因此梁虎用野豬骨粉繪製出的土係符籙,在效力上就比玉石原料減弱了一、兩成。
“傀儡符”這種用來保命的符籙,使用的時候唯恐效果不夠,怎麼可能還因為原料緣故人為減弱它的效力?至於“鬼麵符”在這方麵的影響要小一些,若是使用下隱符的技巧多繪製幾張,倒也不是不能在人前做到無縫銜接,隻是梁虎那副粗魯壯漢的偽裝現在根本不敢露臉,繪製得再多暫時也是全無用處。
“難道我這一番辛苦就白費了?”梁虎坐在床上,皺著眉頭思考該怎麼處理這些原料,他很快就想到了五行相生相克方麵,自己修習“淬玉訣”後體內金係屬性增強,雖然不能使用火係功法,但是水係土係卻不受影響,這些野豬骨粉應該也會有類似的情況,假如自己運用上相生相克的原理,未嚐不能用這些“五行俱全、土係最強”的原料去繪製其他的符籙。
想到這裏,梁虎又動了起來,他開始繪製“清涼符”,這個符籙可以通過大量使用來彌補單張的效力不佳這個弱點,然而梁虎卻疏忽了五行之中土克水這個道理,結果不僅在繪製過程失誤頻頻,就是僥幸得到了幾張成品,效力還不到正常符籙的三分之一,基本沒有實際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