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既金俊秀的這番話還連消帶打,已經將林向雪逼到了必須取勝的地步,否則哪怕跆拳道社輸掉了前麵兩場比賽,隻要徐美姬的這場可以獲勝,金俊秀也可以大張旗鼓宣傳,說天朝國術雖然很強大,但是教頭卻一個個敝帚自珍,不如南邦國商業運作下的跆拳道,隻要肯花錢沒什麼是買不到的等等。
林澤輝似乎看出了堂姐林向雪心中的想法,他剛要站出去表示由自己應戰,卻被林向雪伸手攔了下來,別人已經指明了下一次比賽由學員出戰,林澤輝這麼做完全是勝之不武,可是林向雪和她的堂弟林澤輝在府都大學這幾年,所收下的學員都是那種應付學業或者為了強身鍛體才參加國術社的,根本沒有找到適合練習真正八極拳的苗子,不過這種事情沒必要開口解釋什麼,隻能平白被別人恥笑自己找借口。
眼看束手無策的林向雪開口說話以拖延時間:“金社長的這番話說得可就不對了,我們堂姐弟在此主持國術社,為的是以武會友。國術這個招牌實在太大了,我姐弟可扛不起來,無非是掛一個名字,要是較真了講,應該是八極拳社比較妥當,因為我們家裏確實有八極拳的傳承,隻是自己學藝不精,現在僅僅才跨進明勁的門檻,勉強懂一點發力的技巧而已,太高深的功夫自己都沒學會,怎麼敢說教人學拳?自然也就談不上什麼門戶之見、敝帚自珍!”
林向雪在說這些話的同時,眼睛飛快從周圍的學員身上掠過,希望可以找到辦法化解眼前的困局,當她的目光從梁虎身上遊走的時候心中立刻湧起一個主意,於是不等對麵的金俊秀社長插嘴,她又繼續說道:“不過今天金社長把話說到這裏了,如果我們再推三阻四反而顯得不夠誠意。這樣吧,我就在今年新生當中隨便找一個學員和這位徐美姬同學過幾招,隻是我們八極拳想要練出點東西起碼也要三五年的時間,如果有什麼動作不到位的,還請徐美姬同學多多包涵。”
說到這裏,林向雪朝著梁虎吩咐說道:“梁虎同學,誰讓你今天遲到了呢,就當是對你的懲罰吧!”
聽到社長林向雪叫自己的名字,梁虎並不覺得意外,今年招收的新學員一共也就七個人,其中以梁虎的身材和素質最好,換做是梁虎自己來挑,隻怕也會在這些人當中選到他的頭上去。隻是當梁虎站起身的時候,林向雪卻向他招了招手,似乎有什麼話要囑咐。
當梁虎幾步來到林向雪社長身邊的時候,就聽她低聲對自己說道:“很抱歉選擇你,為了國術的名頭我們不能輸。你別說話聽我講,這個徐美姬實力的確很強,不過你仍然有很大的希望取勝。一會交手的時候千萬別盲目出擊,盡可能以防護要害為主,記住這個月我教你的馬步,無論如何身體重心不能亂。”
林向雪社長急促的說完了這些,稍微停頓了一下,見梁虎望著自己的眼睛依然是那麼的清澈,絕無慌亂和茫然之類的情形,心中暗暗稱奇,不過嘴上卻繼續囑咐說道:“忍住痛挨上幾下,抓住機會近身纏住她,用全力廢她的腿或者抱住往地上摔,想象一下以前自己打架或者看別人摔跤的情形,身為男性你有天然的體能優勢,支撐的越久你就勝券最高。”
“對!”這個時候林澤輝也走了過來,他用力在梁虎肩膀上拍了拍,為他加油鼓勁說道:“我們八極門有秘傳的東西,隻要你還有一口氣都能救活治好,別擔心什麼,更別在意什麼憐香惜玉,打贏了才有資格考慮那些。”
經過林向雪和林澤輝姐弟一番秘授心傳,穿著一身廉價運動裝的梁虎終於正式站在了國術社場館中央的練習場地上,感受著腳下打過蠟的木地板,看著對麵身著做工精良的練習服,身材窈窕、容顏秀美的徐美姬,他學著林澤輝的樣子抱拳拱手說道:“梁虎,03屆中文係新生,請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