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得…..烤一晚上吧。”容軒不由想逗一下這特別的女子。果然,當他說完後,桑偌露出了既詫異又無奈地表情,“這麼久,你不會得光著身子一晚上吧?”看著他嚴肅而認真的表情,桑偌信以為真了。嘟著小嘴窩在牆角,做好了一晚上不抬頭的打算。
漆黑的屋裏頓時陷入沉默,火舌跳躍在空中,印在桑偌的小臉上,倒有一種溫暖安謐的感覺,可她現在實在是沒有心情欣賞,緋紅的小臉也被埋在了胳膊裏。
過了十幾分鍾,看著頭也不抬的桑偌,容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拿過晾幹的衣服,穿在身上道“你真的不打算再抬頭了嗎?”桑偌埋在胳膊裏的頭輕輕點了點。
“你確定?”容軒帶著疑惑而又幸災樂禍地表情問。
“嗯!”點點頭。
“好吧,唉,曬幹的衣服真舒服!”一陣慵懶地噓唏,靠在了桑偌身旁的牆上,一臉戲謔地看著低頭的桑偌。
聽到他這樣說,桑偌先是沒理會,過了幾分鍾,才抬起頭,滿臉詫異“你…你…你不是說沒有烤好,怎麼現在……”指了指他身上已經穿好的衣服。
“逗你玩兒的,傻瓜。“敲了敲桑偌的頭,容軒把晾幹的外套遞給她說“你拿去換好,把自己衣服烤一下,免得著涼。”
遲疑了一下,桑偌還是拿過他的外套,走到一個角落裏將自己濕透的衣服盡數換下,裹上寬大的外套,都可以當浴袍使用了。
走出角落,容軒看到自己的外套被她披在身上,別有一番風味。原本白皙的皮膚在火光的映射下透露出粉色,讓人想一親芳澤,寬大的外套更添了一番慵懶,隻有她不自知。把自己的衣服晾好,靠著容軒坐下。
外麵的驟雨依然傾盆,其中更有銀蛇飛舞,小茅屋仿佛都會瞬間傾倒,屋內兩人相依而坐,怕是要度過一晚上了。
“呃,桑偌姑娘,你家人會擔心嗎?”容軒不由好奇。家人?桑偌震了一下,自己一夜未歸怕也沒人知道吧,在那個龐大的家族,誰會為自己擔心?不知為何腦海裏居然浮現的是秦墨,桑偌搖搖頭,自己一定是瘋了!
“我沒有家人,我母親去世了。父親也不太管我。”桑偌淡淡地說,眉眼處卻滿是愁容。容軒仿佛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平常善於交際口若懸河的他這時也不知該如何開口,隻得安慰地說“抱歉,我不知道……”
“沒事,”桑偌擺擺手,她才沒那麼小氣呢,倔強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我一個人挺好,真的!”腦海裏浮現的依舊是秦墨的影子,自己這是怎麼了?
兩人又閑話家常的聊了很多,已近深夜,外麵的雨仍在下,但以沒了先前的狂暴,隻是淅淅瀝瀝地打在屋頂上啪啦帕啦作響。桑偌靠著牆沉沉睡去。容軒看著身邊安靜睡去的人,嘴角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不作聲響地把桑偌的頭靠著自己的肩上,讓她睡得更舒服一些,自己也在屋外的雨聲中睡去了,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