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行走了三天了,早已遠離京城。
這一路上,楊雙經常會駕馬跑到我的馬車旁邊和我閑聊,隻是往往聊不上兩句,李蘭非便會出現,適時的打斷。
我一開始還暗自欣喜,以為李蘭非此舉,定是心中對我有意,不喜楊雙與我太過親近,所以才會如此。
後來,那楊雙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開始轉移目標,經常到夢嬌馬車旁邊搭訕談笑。李蘭非同樣回回出現,及時打斷,而且出現的速度,比在我這邊還要快。
於是,我那歡喜的心火猶如被人當頭一盆冷水澆下,直接透心涼!
小丁振振有詞的對我說:“小姐,你這就不對了!別人給你聞聞甜味,你就真當蜜罐在手,樂嗬個不停,也隻不過自欺欺人罷了!怎的沒看到,給你聞過甜味後,那蜜罐便送到了你對頭手裏呢!以後啊,這樣的事情還多著呢,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說得我越發蔫巴了,這幾日,白天趕路都是坐在馬車裏,就連膳食,都是送到馬車裏食用的。晚上,倒是宿在驛站裏,可是一到驛站,大多天色已晚,便被安排睡下了,連和李蘭非見麵的機會也沒有,更妄論像二哥說的找機會生米真的煮成熟飯了。
我心下暗暗著急,也不知道李蘭非有沒有趁機和夢嬌相會。
要是他們兩個私下相會,郎有情,妹有意,幹柴逢烈火,先弄個生米熟飯出來,那我先前一切不是白忙活了嗎?而且還白白搭上了女兒家最寶貴的名節!
我隱隱覺得,李蘭非是知道金蘭節那晚,他和我那個熟飯並沒煮熟的,估計考慮到我的名節已毀,所以不得不答應和我成親吧。
這樣算來,還要多謝二哥散播的那個謠言了,唉!
就在我苦等機會時,這一日停下用膳時,八公主差人來請我到她那輛馬車去。
路上,那個小太監告訴我,這一路往北連續十日,我們都得宿在野外,公主一個人坐著無聊,讓我去陪陪她。
我心中頓時暗喜,野外是作案的不二之選啊。隻要不像在驛站那樣,一到那,便各自回房,房屋周圍甚至整個驛站都被圍得像鐵桶一樣就好。
想來野外更加有機可乘!
而且,平常李蘭非大多數時間都是守護著公主的馬車。
想到這,我的腳步就輕快得多。
哪想,我前腳剛邁進馬車裏和八公主皇甫秀打了個招呼,後腳夢嬌也掀簾進來了!
我心裏那個鬱悶啊,看來皇甫秀不隻請了我一個,連夢嬌也請了!
不過想到她們那層表姐妹的親戚關係,便也釋然了。
隻不過,這野外的機會,不知是她還是我,會奪得那個先機!
皇甫秀自然看出了我和夢嬌的洶潮暗湧,有心想緩和一下,便不時的拉著我們兩個陪她聊天。
畢竟是公主,我也不好拂了她的麵子,看得出,夢嬌經前段時間的事件後,也不待見我,在我麵前也不再一個勁的裝淑女了,言語間不時的暗示她對我的厭惡。
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表麵上看著,氣氛還算和諧,送親隊伍行走了一日後,於晚上抵達了一片樹林,然後慕容空下令今晚在此處安營紮寨。
這是我們自京城出發後,第一晚宿在野外。
看得出來,皇甫秀和夢嬌都有些興奮,畢竟對古代這些養在深閨的小姐來說,野外宿營是一次全新的體驗。
我興致不大,在看到士兵們撐起的幾個帳篷後,便明白最有身份的那幾人,是要住在帳篷中的,當然,也包括我們這三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