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謹休息了整夜,卻還是在下榻之時跌坐於地上。
因為他遇到了奄奄一息的忽悠。
忽悠說道:"我記得你是殺手,怎麼會如此狼狽?"
南宮謹笑道:"誰說殺手一定很瀟灑?"
忽悠剛要說話,不料玫兒來了。她一本正經地搭話道:"你怎麼在這兒?師弟,你來此不是來找極樂宮的宮主麼?"
南宮謹瞪大眼睛看著她,不解的問道:"極樂宮到底發生什麼了?"
"宮主,修羅他......他是黑癸殿下請來的殺手,除掉大神是計劃中的事,還有便是要出去你所在乎的那個人!星惑法王......已受重傷,那個人也落入黑癸殿下手中,若你不去......不去,她便會死!"
南宮謹臉色大變。"她?是誰?"南宮謹聽不懂他們在打什麼啞謎,一頭霧水。
"你......你是說......"玫兒的聲音依然抖栗,"你是說,那個人是星惑的寵?"
"是......星惑大人一直秘密保護著。"
"你,說的那個人是......?"玫兒抓起忽悠,她必須確定,他們嘴中的那個人,是同一個。
"前宮主的遺孤,心竹殿下。"
"你是說,心竹一直在極樂宮!一直被星惑保護著?"玫兒激動地搖著眼前矮小的男人忽悠。
"玫兒......玫兒。"南宮謹連忙拉開,不說忽悠失血過多,要正常人,也經不起玫兒這麼瞎折騰。
"謹......我......"那麼多年未曾見麵的妹妹,一直生活在她的眼皮底下,真不知是喜是悲。
"我知道,我們走吧,這就走,"了解玫兒迫切地心裏,南宮謹將她往外拉。
玫兒心裏感激,腳步卻不自覺地加快,一切來得太突然, 隻是她想不明白,為何師傅會想對付心竹?難道是為了幫她報仇不成?
不可能,這十年來,師傅她又有為誰出過頭?
越想心越煩,短短的幾步距離而今卻覺得如此遙遠。
待見到司徒瑞祁時,玫兒早已迫不及待地請辭,卻被司徒瑞祁喊住。
"宮主,你可知,在這裏還有個曼陀羅花陣?"司徒瑞祁好心提醒道。
"晚輩知曉。"玫兒對著司徒瑞祁一鞠躬。
"那你可知,曼陀羅花陣厲害之處?"
"願聞其詳。"南宮謹見玫兒無心逗留,卻又怕會在陣法裏耽誤更多的時間,連忙插話。
"曼陀羅花陣,是我師哥畢生研究的陣法,為的是將我禁錮於此,隻是未等他修善陣法,便憤然離世。所以此陣雖是變幻無窮,卻還是有破解之法。"司徒瑞祁捋了捋胡須。
"敢問前輩,為何要將你禁錮於此?"南宮謹肚子裏的好奇寶寶又在作亂。
"他是怕我找他下棋。嗬嗬嗬......"司徒瑞祁哈哈大笑,"他的棋藝不如我,卻又不練習,怕在我這丟臉,便......"
"前輩,曼陀羅花陣可有破解之法?"生怕司徒瑞祁聊起棋法來會喋喋不休,玫兒連忙岔開話題。
"這曼陀羅花陣的厲害,在於變幻無窮,共有八種變幻,分別為八種花顏色的花語。進入曼陀羅花海,便會產生幻景,它會將你心裏最不為人知的秘密展現出來,讓你陷進無盡無窮的哀怨或是歡樂,從而廢寢忘食,直至餓死。切記!進入花海後的第七個日落前,定要出陣,否則花陣又會重新變化,到那時,就算我師哥死而複生,也未必能救得了你們了。"司徒瑞祁收起笑容,一本正經道。
"那我們不是死定了?"南宮謹歪嘴,"既然進去看到的都是幻覺,又怎知哪時才是第七個日落!"
"嗬嗬......你還蠻細心的。"司徒瑞祁不禁獻出微笑,"不錯,一切皆是幻景,所以我會給你一個信物,作為七天之限,七日便是一輪回。"
"要怎樣才能走出呢?"玫兒強壓心中的怨氣,這司徒瑞祁與謹的對話,沒幾句是重點。
"我說過,花有八種顏色,它的顏色隨著你的心態變化而變化,隻有花海變成粉色,你們才能安然度過,否則,便會一直沉淪。"
"那......我們何時能動身?"玫兒急切地想奔往極樂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