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盡量的。”那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看了一眼我,便轉身開始處理起了陸明浩的傷口。
“患者頭部有明顯的創口,快拿紗布,先進行包紮。”那個醫生蹲下了身,向邊上的其他的醫護人員,吩咐道。
經過了幾分鍾,陸明浩的頭上已經纏上了白布,轉移到了支架上。
我跟在了醫護人員的身後,上救護車。
在看見心跳儀上閃電般的符號在移動的時候,我內心的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陸明浩,你一定會沒事的。我抓起了他的手,把它放到了我的臉上,靜靜地看著他麵如土色的臉。
“醫生你快看看他的情況怎麼樣,傷的嚴重嗎?”病房裏進來了一個戴著眼鏡,脖子上掛著聽診器的醫生。
緊張地站在床邊的我,看著醫生用著聽診器在陸明浩的身上,重複地來回移動著。
我看見醫生把聽診器重新掛會脖子處時,便馬上問道:“他的傷勢怎麼樣?”
醫生接過了護士手中的紙,低著頭一邊寫著,一邊向我說道:“你的男朋友目前看來沒有什麼問題,隻有頭部上有個很大的傷口需要包紮一下。”
什麼?男朋友?但是對於這些話,在現在這種場景下,我沒有做出任何的反駁,無心去解釋。
“謝謝醫生。”我向醫生道了感謝之後,走到了陸明浩的身邊,陪伴著他。
醫生又繼續向站在他身後的護士說道:“等下包紮完後,推他去拍個x光,做個全身的檢查。”
對於醫生的話,我暫時鬆了一口氣,看著躺在床上依舊閉著眼睛的陸明浩,心裏滿是愧疚之情。
“醫生,那他什麼時候會醒啊。”我抬頭看著看在跟護士做著囑咐的醫生,問道。
“啊,這個你得等等,畢竟頭部上的創傷比較嚴重。”
一個下午,我都陪在了陸明浩的身邊,看著醫生把他頭上的紗布拆了,又重新纏上去,看著他在儀器上做完了各項的檢查。
我拿著單子坐在醫生的辦公室裏,看著醫生緊皺著眉,看著每張片子,手裏也十分的繁忙,記錄著東西。
“嗯……其他是沒有什麼問題,就是腦部好像有點輕微地腦震蕩,是不是他的腦部遭受過什麼撞擊?”醫生推了推他的眼鏡,疑惑地看著我,向我問道。
撞擊?難道是打架的時候,我的腦海裏出現了……
“喬安,小心。”
之後我好像聽見了鐵棒落到地上的聲音,難道是在那個時候,陸明浩因為幫我擋襲擊,所以腦部受傷的?
從辦公室出來的我,懷著沉重的心理站在了陸明浩病房的門口,猶豫地握著門把手,但是最終還是鬆開了。
如果真的是因為我才害陸明浩得了腦震蕩的話,我要怎麼彌補我的過錯?為什麼陸明浩要出現,生活為什麼總是對我如此的刻薄。
楚喬安,打起精神來,現在陸明浩還躺在裏麵呢!
我拍了拍自己的臉,想讓自己變得清醒一點,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電話。
“喂,李叔,之後幾天我有點事情,不來進魚了。”我背靠在走廊上,神情變得十分的憂慮。
“嗯,好,你有事的話,你先忙,我這裏沒事的。”李叔從電話那頭傳來了爽快的笑聲,便掛斷了電話。
我鼓起了勇氣,按下了門把手,走進了病房,坐到了陸明浩的旁邊。
看著還是躺在病床上的陸明浩,我的眼睛變得酸酸的,慢慢地眼淚從我的眼眶裏蹦了出來,順著臉往下流著。
“陸明浩,對不起,你這樣都是我害的,求求你醒來好不好。”我聲音是那麼的低落,那麼的沙啞,那麼地無力。
“最壞的情況就是變成植物人,下半輩子隻能躺在床上了。”
醫生的話回蕩在我的耳邊,植物人,多麼可怕的一個名詞,難道真的會降臨在陸明浩的身上嗎?
“陸明浩,你不要再裝睡了好嗎?睜開眼睛看看我,哪怕一秒也好。”病房裏依舊是一片寂靜,我的話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隻要你醒來,之前我們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好不好,你醒來,好不好?”我看著陸明浩那張白紙般的臉,祈求著他。
現在麵對這樣的他,我對他沒有了任何的界限,現在他就是陸明浩,在大學無時無刻在我身邊的陸明浩,而不是風光無限的陸總,那個對我做出過過分的事情的陸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