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醉成這樣,根本就回答不了什麼,男人直接拿過我的包,從裏麵拿出鑰匙,一手扶著我,一手艱難地把鑰匙插進了縫裏。

“咦,我的鑰匙怎麼會在你的手上啊?”看著男人輕鬆地打開了門,扶著我走進了公寓,把我放在了沙發上,隨手把鑰匙扔在了大門上,我訝異地問道,全然忘記了剛才他從包包裏拿出鑰匙這件事。

“醉成這樣?是發生什麼事了嗎?”男人全然沒有理會我的胡言亂語,脫掉了身上的外套,看著斜躺在沙發上的我,喃喃自語道。

“司景耀,你說,為什麼、為什麼我那麼真心地對待她,把她當成了朋友,她卻、卻隻是在利用我,隻是、隻是為了通過我,接近她喜歡、的男人呢?”

我仰頭望著天花板,回想起剛才白夜闌對我說的那番話,我的心就有些抽痛,她怎麼能那麼誤解我呢?怎麼能那麼對待我呢?

“你喝醉了!”男人無奈地走上前,把我從沙發上扶了起來,卻完全沒有要回答我的意思。

“我沒醉,我就是難受!”我掙紮著想要推開男人的雙手,委屈地說道,“司景耀,我覺得好累啊!”

“喬安!你看清楚了!我是南宮寒!不是司景耀!”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男人終於忍不住呐喊了出來,搖晃著我的身體,聲音聽起來有些癲狂。

“南宮寒?怎麼可能!胡說,你明明就是司景耀,我怎麼可能會認錯!”我搖晃著自己的腦袋,沒有看到男人更加低沉的臉色,以及漸漸黯然失色的瞳孔。

“我頭好暈啊……”話音剛落,我終於抵擋不住腦袋的昏沉,倒在了沙發上,昏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抱起了我,動作是那麼輕柔,隨著走動,我的身體也一上一下地輕微擺動著。

聽到了像是打開房門的聲音,隨後我就感覺身體一沉,陷入了柔軟的大床裏。

不知道為什麼,隨著身體的下沉,我的心裏湧上了一種恐懼和孤獨,就好像是渾身都陷入了泥潭,隻能眼睜睜地感受著身體一點點地往下沉去。

“司景耀,不要走!”就在男人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我睜開了迷離的眼睛,一把用力地拽住了男人的手臂,哀求地說道,聲音裏甚至帶了幾分哭腔。

“喬安,你就那麼想他嗎?可我,不是他。”男人無情地掰開了我的手,頭也不回地向門口走去,背影都帶了幾分冷酷和落寞。

男人的話,讓我的眼裏,恢複了一絲的清明。

我怔愣地蜷縮在床上,盯著他離去的方向,看起來就像是一隻楚楚可憐的流浪貓,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回家的路,也不知道該去往何方。

明明是轉暖的天氣,我卻感受不到絲毫的暖意,隻覺得渾身冰冷地厲害,就像是置身在冰窖裏一般,渾身的細胞都在不住地顫栗。

“不是他嗎……”我輕聲地嘀咕道,四周是一片漆黑的寂靜,寂靜的可怕。

沒過多久,因為酒精的作用和多日沉重的壓力,我沉沉地睡了過去,緊緊地蜷縮在床的一角,汲取著僅剩的一絲溫暖。

“喬安,喬安,該起床了,你不是還要上班嗎?”昏睡中,感覺有人在不停地推搡著我的身體,耳邊也傳來焦急的呼喚。

我煩躁地皺了皺眉頭,翻了個身,完全不想理會這個聲音,無意識地拽起被子,蒙在了頭頂。

“喬安,都十點多了,快起來啊!這是怎麼了?”然而,那個聲音還是不停地湧入了我的耳邊,催促著我。

十點?!十點多了?!過了片刻,我的腦海裏,才回想起剛才那個聲音說的話,糟糕,我還要上班!

意識漸漸回籠,我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眼皮卻沉重地耷拉著,怎麼都不肯乖乖地抬起頭,腦袋就像是被卡車碾壓過一樣,疼得厲害,快要爆炸了。

“嘶--我這是怎麼了?”翻身坐了起來,好不容易睜開了雙眼,卻也隻是勉強地眯成了一條縫。

“喬安,你是喝過酒了嗎?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完全不知道?”聲音又傳來了關切的聲音,我轉過頭,想要一探它的源頭。

原來是張阿姨!

“我、我有點想不起來。”我用力地敲了敲還在嗡嗡作響的腦袋,零星的片段在我的眼前閃過,卻也是一閃而逝。

喝酒?對!我記得昨天晚上白夜闌找我去了大排檔,她點了很多的啤酒,一開始我沒怎麼喝,後來在她的勸說下也喝了好多杯。

腦海裏慢慢地將一些片段、畫麵拚湊在了一起,我漸漸地回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一切。

白夜闌喝醉酒指責我陽奉陰違,還和陸明浩糾纏不清,甚至說出了很傷人的話,說根本沒有把我當朋友過,隻是在利用我接近陸明浩而已。

自己好像流著淚,憤怒地抓起包包跑了出去,還給陸明浩打了電話最後給白夜闌製造了一次機會,就打車回來了……

可是,之後發生了什麼呢?我怎麼完全想不起來了呢?我是怎麼回到臥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