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呢?!”司景耀寵溺地刮了刮我的鼻尖,笑得一臉陽光帥氣。
望著司景耀俊逸的臉龐,我有片刻的呆滯,沒有回答他的話,視線移到了他的左腿,擔憂地問出了口,“你的腿怎麼樣了?為什麼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你的傷勢?”
那天在我昏厥過去的前一秒,我明明看到了從他腿上潺潺流出的鮮血,真的有這麼快就能痊愈的嗎?
聽到我的話,司景耀的眼裏,快速閃過了一絲意味不明的光芒,停在他臉上的笑容,也僵硬了下來,靜默了幾秒之後,才漫不經心地開口說,“一點小傷而已,早就好了,你看我這不好好地站在你的麵前嘛!怎麼?你這是在擔心我嗎?”司景耀的臉上換上了戲謔的表情,調侃地看著我。
“誰、誰在關心你了?我隻是不想欠你什麼而已!”像是被他說中了心思,我羞紅了臉,低下頭不再去看他,因此也錯過了司景耀眼裏迥異的光芒,像是隱瞞了什麼。
“嗬嗬,是嗎?那怎麼不敢看我了呢?!”司景耀開懷大笑了起來,話裏充滿了對我的調侃,又恢複了不正經的模樣。
我知道自己絕對說不過油嘴滑舌的司景耀,也就沒有反駁他,變相地默認了我對他的關心。
司景耀知道我害羞,也沒有再為難我,寵溺地摸了摸我的頭,“好了,你先跟小家夥玩一會吧,我去給你買早餐。”說完還趁我不注意,在我的嘴上落下了蜻蜓點水的一吻,隨後就得意地勾起嘴角,走出了病房。
沒有了司景耀的病房,總感覺少了點什麼,這段時間司景耀幾乎寸步不離的陪伴,又讓我開始有些依賴他的存在,不知道這算不算的上是個好現象?
一手緊緊地抱著閔熙,我艱難地走下了床,經過這段時間的休息調養,我的身體已經恢複了大半,醫生說可以偶爾下床走動,有利於身體的痊愈。
本想帶著閔熙,去走廊外散散步,剛走到門口,就意外地聽到了站在門外的兩個保鏢,在議論著什麼。
“欸,司總又出去親自買早餐了啊。”一個保鏢壓低了聲音,對著身邊的另一個保鏢說道。
“是啊,天天都是這樣,楚小姐真是好福氣啊!”另一個保鏢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感歎和羨慕。
“你說那孩子是誰的啊?長得還挺可愛的,司總天天都愛不釋手地把那孩子抱在懷裏。”保鏢疑惑地問道。
“你怎麼這麼笨!這還用問嗎?肯定是司總的啊,你看看那孩子的臉,簡直就是司總的翻版啊!”另一個保鏢嫌棄地開口說道,在身邊夥伴的智商有些鄙夷。
“孩子都有了,怎麼就還沒有結婚呢?我看司總明明很喜歡楚小姐啊!”保鏢低聲喃喃自語道,雖然音量很低,卻還是被門後的我聽到了。
“誰知道呢?!這有錢人的世界,我們怎麼會懂?說不定有什麼難言之隱呢?!”另一個保鏢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
“能有什麼難言之隱啊?!你看司總,為了救楚小姐,都奮不顧身地衝上去為她擋槍了!”
“說的也是啊!那會送來的時候,腿上血流不止啊,想想就可怕!聽醫生說要是再遲一點的話,就要截肢了呢!”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裏一驚!司景耀不是說隻是小傷嗎?!怎麼會這麼嚴重?!難道他是在騙我嗎?
我恨不得衝上前去,抓住保鏢問個清楚,心裏卻有一個聲音告訴我,再等等,繼續聽他們說。
“是啊!司總才在床上躺了兩天,就慌張擔憂地守在了楚小姐的病房裏,我從來沒見過司總這副模樣!”
“司總那麼愛楚小姐,希望這次之後,他們兩能重歸於好,不要再鬧出什麼波折了!你說明明這麼般配的兩個人,為什麼要鬧到現在這個地步呢!”保鏢的話裏充滿了感歎,多了一絲惋惜。
“我相信楚小姐一定會被司總感動的!司總為了救她,可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啊!雖然左腿取出了子彈,還是留下了後遺症。聽主治醫生說,子彈擦傷了腿部的神經,以後隻能行走,不能快跑了,否則就有可能導致腿部癱瘓!”
什麼?!保鏢的話,就像是晴天霹靂,擊中了我的全身,渾身的血液都在此刻凝固,整個人僵在了原地,怎麼會這樣?!司景耀不是說痊愈了嗎?他怎麼可以這麼騙我?!他為什麼不告訴我那一槍導致了他的左腿殘疾?!
之後兩個保鏢的對話我沒有再細聽,腦海裏久久回蕩著那句“隻能行走,不能快跑!”這對司景耀來說,一定是個巨大的打擊吧,他那麼驕傲自大的男人,怎麼能接受這樣的殘疾?!
可是,司景耀為什麼在我麵前表現得那麼坦然,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一樣,是不想讓我為他擔心嗎?或者說,是不想讓我因此而愧疚不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