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鎮定劑,我才發現南宮映雪已經不再了,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離開了這個病房。”張醫生的神情變得有些猶豫,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知道張醫生雖然是和我站在一邊的,但是迫於南宮映雪的壓製,他在我這裏顯得很是為難。
“我知道了,張醫生你先回去吧,我想跟我的爸爸說說話,這件事情我會解決的,我不會再讓南宮映雪來欺負我的爸爸。”
我咬著牙,心裏南宮映雪惡毒的嘴臉浮現在了我的麵前,我發誓我一定不能再讓我的爸爸受到傷害。
張醫生走出了病房,帶上了門,想讓我和我爸爸好好的敘敘舊。
病床邊剛好有把凳子,我邊坐了下來,握起爸爸有點微熱的手,兩行淚珠便不自主地從我白皙的臉龐滾落了下來。我用手擦幹,但是臉龐還是被淚珠濕透著。
“爸爸,是我的錯,都是我,害你變成了這樣,我軟弱,我沒用。”我吸了吸鼻涕,歇斯底裏的說著,此刻,我的心真的很痛,這個痛比司景耀帶給我的疼上一百倍,我哭的感覺難以呼吸,大口氣的呼吸著。
“爸爸,隻有我的離開,你才能在這醫院能到最好的治療,原諒我這幾個月把你孤單地留在這。”隻有在睡熟的爸爸麵前,我才能放下一切,跟他講深埋在我心底的秘密。
我把我不能說的,都留在了這間有點悶熱的病房,留在了爸爸的夢了。
我抱著爸爸的手,在他的身邊睡著了,隻有在那期間,眼淚才幹結在了臉上。
“安安,你回來了。”在我臉龐的手微微地抽動,觸碰著我的臉龐。
“爸爸。”我看見爸爸醒了,眼淚又開始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爸爸,我來看你了,你最近過得怎麼樣呀,張醫生和護士把你照顧的好嗎?”
麵對眼前臉上又增添了幾條皺紋,頭發有些雪白的爸爸,我隻能講這些話,我不能告訴他任何事實,我不能讓她為我擔心,我隻有保護他,讓他在這裏得到最好的嗬護,因為他太脆弱了。
“爸爸沒事,安安,不哭,爸爸的身體棒著呢,這裏的護士和醫生都對我很好,你不來陪我講話,我就拉著他們陪我聊聊天,解解悶,別擔心昂。”
爸爸用他幹憋插著針頭的手把我臉上的淚抹去。
“我沒哭,隻是眼睛裏好像進東西了,怪難受的。”我用手背抹了把臉,吸著鼻涕,傻笑著看著爸爸。
“爸爸年紀大了,眼花了,我們安安沒哭,沒哭,是爸爸看錯了。”爸爸笑眯眯地看著我。
“安安,你已經好久沒來看我了,你去哪裏了,爸爸好擔心你。”爸爸緊緊地握著我的手,害怕我又離他遠去。
我拍了拍他的手,“公司派我出去學習了,我沒事,今天我不走,就在這裏陪著你。”
爸爸終於不再將我的手握的那麼緊了,我知道他很在乎我,我到底該怎麼,怎麼能讓我的父親遠離南宮映雪的折磨。
“你不在的這幾天,有個高大的男的來找過我幾次,還對我說你是去外地了,很快就回來的。”
司景耀?我的內心不自覺的因為這三個字加速的跳了起來,他為什麼對我的爸爸這麼好?不會是想用我的爸爸來要挾我永遠留在他的身邊,為他生下孩子吧。
不行,我真的得快點離開司景耀,離開這個地方,隻要讓司景耀真的發現我“死”了,這樣他也不會再來找我的爸爸,南宮映雪也是。我的爸爸會慢慢的康複,知到健康。
陪我爸爸在醫院吃完午飯,在醫院內散了散步,我以有事為由離開了醫院。
在醫院門口,我撥通了南宮映雪的電話。
“南宮映雪,我在你經常去的咖啡館等你。”
“你…”
沒等南宮映雪講完,我就掛斷了電話,我知道她一定會來,因為她現在最擔心的是我還在s城,她要以各種手段,讓我屈服,讓我離開這裏。
這次無論如何,我必須離開,我必須保護我的爸爸。
我坐在咖啡館裏,點了杯檸檬水,看這窗外人來人往,都各自奔波著。
聽見身後傳來高跟鞋仿佛要把地踩破的聲音,我知道南宮映雪來了,我壓製住自己內心的怒火,我要好好跟她談談。
南宮映雪穿著鮮紅的裙子,手上戴著名表,脖子上掛著沉甸甸的珠寶的身影,扭捏著身體坐在了我的對麵。
南宮映雪招了下手,向服務員點了一杯冰美式,這種苦而無味的東西最適合心腸狠毒的她了。因為她對我爸爸做的這些,我難以放下對她的仇恨。
“你爸爸還好嗎?”她輕蔑地嗬了一聲,用她那嬌小的手做作地拿起了咖啡,紅唇輕輕地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