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守了我一整夜嗎?這還是我認識的司景耀嗎?
我有些心疼這樣的司景耀,他應該是神采奕奕貴氣逼人的,而不是現在這副落魄青年的樣子。
可是他剛才責怪的話語又在我的腦海回響。
“他是為了孩子才陪了我一整夜的吧,對,肯定是,他隻是關心他的孩子而已。”我在心裏對自己說這更堅定了我要逃離司景耀的想法。
如果司景耀沒有關心則亂的說出那句話,或許我們就不會繞了一大圈、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才一家三口幸福地團聚在一起吧,多年以後回想往事我不禁感歎道。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在醫院調養了一段時間,在這期間,司景耀一次都沒有出現在我的麵前,隻是派了幾個護工照顧我,大概是在氣我差點弄丟了孩子吧。
我也樂得清閑,正好趁這段時間籌謀一下我的逃離計劃。
這天夜裏,外麵狂風呼嘯,下著淅淅瀝瀝的雨,一道劃破天際的雷聲把我從睡夢中驚醒。
大概是護工走之前忘了關上窗戶,一陣陰風吹過,我的汗毛直顫。
突然我想到了剛嫁入南宮家的那一天,也是這麼陰冷的一夜,我那未曾謀麵的所謂的老公南宮寒,漸漸失去掙紮地“死”在我的麵前,雖然之後從司景耀的口中我得知南宮寒是假死。
對啊,假死!我之前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隻有我死了,司景耀才會徹底放棄尋找我的想法,我才能帶著我的孩子開始真正的新生活。
我的好閨蜜林蕭蕭或許能幫上忙,我想,畢竟她是專業的入殮師。
於是打算等我出院後聯係這個好久未見的好朋友。
直到出院的那一天,我才見到了司景耀,他大概是剛從公司趕來,穿著一套名貴的意大利純手工西裝,關上車門,邁著修長的腿向我走來。
我的心砰砰砰地亂跳,像是有頭小鹿在我的心間亂撞。
“走吧,我們回家。”說完霸道地拉起我的手把我塞進了副駕駛座上。
可能是太久沒見了,也可能是知道假死後就再也見不到了,我眼神癡迷地盯著司景耀,想把他深深地刻在腦海裏。
“看夠了嗎?”司景耀那雙盯著前方道路的眼睛偏向我,隱藏著一抹我看不懂的情緒。
唰地臉紅了起來,紅得仿佛能滴出血來,我把頭深深地埋在了自己的胸口。
“撲哧”,司景耀開懷大笑了起來。
打開門,我看到了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深思些什麼的南宮映雪,有些後怕地把雙手護在了肚子前,這完全就是我的條件反射。
“她是來跟你道歉的。”司景耀好像能看透我的心思一樣,為我解答。
正好,我本打算找她見一麵,現在還省去了我的麻煩。
“你先上樓好嗎?我想跟她單獨談一下,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看著司景耀擔憂的眼神,我安慰道。
“那好吧。”說完看也不看南宮映雪一眼就大步走上樓,在拐角處還不放心地向下張望了一下。
我沒有多想,隻當他是擔心自己的孩子。
“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我可不相信你是來跟我道歉的。”在南宮映雪的對麵坐下,我嘲諷地看著她。
對於想要傷害我孩子的人,我是絕對不會有什麼好臉色的,況且我們兩本來就隻能算是敵人。
“不許你跟景耀哥哥胡說八道,不然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會對你父親做些什麼。”南宮映雪惡狠狠地威脅我。
“你放心吧,他都看到了,我說不說根本就無關緊要。”我無所謂地攤了攤手。
“你也不用拿我父親威脅我了,這一次,我會徹底離開司景耀的,帶著我的孩子。所以你不用這麼戒備地看著我。你引以為傲的寶貝,在我眼裏什麼都不是。”我故意用冷淡的語氣,隻有這樣,才能唬住她,讓她再次相信我。
當然,為了安撫住南宮映雪,我說謊了,我怎麼可能不愛司景耀呢!這個搶走了我第一次的男人,這個給過我浪漫的男人,這個在我危險的時候從天而降的男人,這個自私狂妄讓我的心千瘡百孔的男人。
隻是,我不能再愛,也不敢再愛,他也不需要我的愛。
“真的?那我就最後再相信你一次!你什麼時候離開?隻要你離開了,我自然不會跟你的父親計較,我也沒有那麼多的閑工夫。”
南宮映雪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眼神尖銳的盯著我,似乎想看穿我到底有沒有說謊。
“這我不能告訴你,但是我保證,最久十天,我一定會消失。”
看出我沒有一絲說謊的樣子,南宮映雪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站起身向公寓的門口走去。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替我轉告景耀哥哥,我有事先走了。”
大概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南宮映雪沒再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