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像瀑布,總是永不停歇的向下傾瀉著,不管遇到怎樣堅不可摧的岩石,隻是會在那裏激起一層浪花,過後還是會自然而然的奔流下去。

我的生活也在我找到工作之後過的飛快,每天除了在工作室畫一些我喜歡的山水畫,就是有時候出去看看展館對於畫的排版,並適當提出一些建議。

日子就這麼周而複始的過著,司景耀這三個字也慢慢地不再被我所想起。

最近的天氣不知怎麼了,總是沉悶悶的,烏雲好似不食人間煙火般地在空中徘徊遊蕩,遲遲不願散去。

有時飄下連綿細雨,有時落下磅礴大雨,有時卻連一滴雨都擠不出隻是黑壓壓的一片,直叫人喘不過氣來。

“哎,連老天都這麼不同情我嗎?”我站在畫館門口,看著外麵又開始下起了綿綿細雨。出門前太過著急,忘記稍上前幾天剛在路邊買的雨傘。

由於最近幾天天氣溫差很大,看看自己穿著薄紗和沒有遮住住腿的牛仔裙,兩手馬上用包捂住自己的肚子,但還是不禁地打了個寒顫。

看著其他人都紛紛撐起自己的傘,決絕地走進那綿綿不斷的雨中,大步流星地消失在我的視線裏。還有些人則更讓人眼紅,剛走出畫館,就一頭鑽進了自己愛人的懷抱,有笑有說地分享著他們一天的有趣經曆。

望著那兩個人遠去的背影,男的緊緊摟著女的肩膀,傘還偏向那個女生,生怕女生淋到一丁點的雨。

腦回路中的記憶神經又開始作祟起來,恢複了它往日的好動。司景耀摟著我在雨中漫步的畫麵在我眼前以短畫麵的片段在我眼前一一的重複播放著。

我使勁地閉住眼睛,搖了搖頭,不看了,不想了,我已經忘了,對!我已經忘了!

冷風中掏出有些瑟瑟發抖的手翻了翻包包,拿出那我恨不得它能自由出去包包的手機,憤恨又難過地按下圓鍵,六點半的時間字幕顯現在了屏幕中央。

“不行,不能在等了,再不走張阿姨該等急了。”我低頭看著手機喃喃自語。

“不行,不能再……”突然飄來的回音讓我愣了一愣,抬頭發現原來人都走光了,隻剩下自己如一個木頭般傻站在原地。

幸虧公交站離上班的地方很近,我用包包捂住肚子,猜想這樣寶寶應該不會著涼。

“寶寶,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媽大意了。”摸了摸肚子,衝入那毫不留情地雨夜中。

包包就像我的另一件衣服緊緊的裹住了我那還不明顯的肚子。

剛跑出畫館幾步,就看見一輛汽車閃著車燈按著喇叭向我示意,我停了下來,隻見車的窗戶口突然冒出了一個頭,“喬楚安,快上車。”

由於下著雨,我看不清是誰在叫我的名字,沒想到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有人認識我?不管了,先上車吧,總好過在雨中奔跑。

我用全力跑向那輛車,我知道我的寶寶不能夠在雨中呆太久,它是我生命的全部,我不能讓它受到一點傷害。

急忙地打開車門,一溜煙地坐了進去,完全不顧及在外人麵前維持自己的形象。

“謝謝。”一轉頭才看到原來是安館長。

“安……安館長,找我什麼事?”我瞪大著眼睛呆呆地看著他。

啪嗒,頭發上的一滴雨水落在了我的臉上。安老板連忙抽了好幾張紙巾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