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告訴別人你要走的事?”
我搖了搖頭,除了妮子阿姨,沒有什麼人是值得我去告訴的。
“陸奇呢?”
“上次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告訴他了。”我拿好行李打算跟她說最後的告別。離別的情緒讓我和妮子阿姨都很難過,我們兩個互相囑咐了很久才依依不舍的道別,就像真正的母女一樣。我拖著行李箱一個人到了機場,在候機大廳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坐下來。我打開了手機,上麵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哪怕是一句離別的唏噓都沒有,不過這樣安靜的離開也未嚐不可。
這個時候司景耀應該在美人懷抱,我也懶得去想他們親熱的場麵。隻是司景耀還欠我一個解釋,至今沒等到。這樣看來,應該永遠不會等到了吧!
雖然我想否認我的確還很在意這一點,但是我的內心卻在書寫事實。
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這些人的表情都不可描述。想想覺得也是,一個離別的地方,能有多少歡聲笑語。
不知不覺我又覺得壓抑了許多,周圍人的哭和笑好像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也不是為我而哭,為我而笑。
身旁坐了一個即將要遠走他鄉求學的女孩子,她和父母抱在一起哭的稀裏嘩啦。
互相囑咐著,總覺得我不適合看這種離別淒涼的場麵,畢竟人家哭成了那樣,我在旁邊冷眼看著實在不應景,可是我總不能跟著人家一起哭吧!
不得不說,此時此刻我還真有這種心理了。沒人來送我,想想就覺得我自己特別淒慘,掉了幾滴眼淚。
我這個樣子還把那一家三口嚇了一跳:“姑娘,你沒事吧?”
“我沒事。”淚眼婆娑的樣子我自己看不到,但是看這一家三口的表情也能猜測的到了,我隻能尷尬的笑笑,然後拿著行李箱找了別處坐下。
那一家三口又依依不舍了一段時間,最後將那女孩子送走了。
我離登記時間還有挺長的時間,看了眼時間,再抬起頭的時候剛才那女孩的父母抱在一起比剛才哭的還慘。
如果,我爸還好著的話,興許也會這麼送我吧!
突然在腦海中總結了一下如果我離開會送我的人,竟然跳出了司景耀的臉。
果然,我的心裏還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他。欠我的那個解釋,說實話還真是有些在意。
不過想了想,歎息一聲,既然已經決定要走了,這個解釋要不要都無所謂,時間會衝淡一切的。
登機的時間到了,廣播在播報著機號,我看著手中的票,留下了在這座城市的最後一場淚。
我最後回頭望了一眼曾經有過我許多痕跡的城,定在原地許久,最後果斷地轉身,大步邁開終於走向了檢票口。
踏上飛機的哪一刻,我的心情是輕鬆的,不知怎麼,心中壓抑了許久的東西好像都在我一腳邁上來的時候卸下了。
穿過白雲藍天,我終於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了,不會再有司景耀,不會再有任何頭疼的瑣事。
終點是我曾經最喜歡的水城,在來之前我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比旅行團還要全麵。
我拿著標記好的小紅本,開始散心之旅。
水城周邊也有一些比較不錯的城市,花鳥魚蟲全都是我夢裏想見的樣子。我怕來不及把它們刻到腦子裏去,隻能拿出單反一幕幕的拍下來,回去臨摹。
附近想去的地方這幾天我大概研究了一下,可是想了想,這些還是放棄了。
答應了南宮映雪要走,那就走的遠點,徹底點,免得又被說成打擾他們的生活。我可還是不習慣做惡人的。
我已經習慣了北方的天氣,可是注定要走,那就要摒棄所有習慣重新開始。
於是我把今後的重點全都轉移到了南方城市。
手中的機票火車票又多了一些,最終我選擇了一個人美景好的地方,蘇州。
這裏應該是我輾轉了幾番後覺得最適合我的城市,這裏的環境,人文,都是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