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又何嚐不怕,就當是給自己一次教訓,這種痛我都經曆過來了,我還會怕以後遇到的任何困難嗎?

“可以的,再疼我也不叫出聲”我更堅定了自己的方法。

醫生沒有再和我多說什麼,他隻是讓我不要往自己手上看就行。

可當醫生把那線一步步抽離我的身體時,我明白了什麼叫割膚之痛,盡量的去控製自己不要發出聲音,因為我知道接下來還會更疼。

醫生把傷口清理了之後,就開始縫合傷口,我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針線穿插於我的皮膚。

汗如水湧,嘴唇都咬破了,醫生看我臉色慘白問我要不要繼續,我點點頭示意他沒問題。

“沒見過你這麼倔的人,明明自己受不了,又硬是要這麼幹。”

我明白醫生也是出於好意,但我真的想突破一下自己,我不想像司耀景說我的那樣,沒有一點點的強硬氣度。

我就把這痛當做是一種新生吧,我要把害我父親的人查出來,我要讓那些給我痛苦的人加倍的還回來。

忍受著不為人道的痛苦,我不知道那短短的十幾分鍾我是怎麼熬過來,我隻知道我疼的都想就這麼死去。

“小姑娘,你很勇敢,但我還是要勸你,不管別人帶給你的傷害有多大,不管他傷害你的時候有沒有違背社會道德,但你要記住,你不能去觸碰道德的底線,一但不觸碰,你就再也沒有下線了。”

醫生仿佛是看出來我的隱忍隻是為了厚積薄發,他不能讓我放棄,隻能告訴我這麼一斷話,告知我做人的道德底線。

強撐著離開了醫院。

“接下來又該去哪裏”我自言自語著,真的沒地方去了,找蕭蕭她肯定也會煩,不能什麼事都找她去訴苦。

找司耀景?不行我不能做那個先低頭認錯的人,我本來就沒有錯。

回南宮家?這個時候回去肯定又是找罵的份。

對了,可以去以前爸爸,哥哥,還有我一起住的地方,雖然很簡陋但至少可以暫時的先避避風雨。

那裏是接近於郊區,如果打車去肯定得浪費很多錢,倒不如坐著公交車去。

過慣了貧苦生活,已經讓我下意識的去節約,對於現在的我也好,以前的我也罷,都改變不了我那精打細算的習慣。

上了公交,看著漸漸變暗下來的天色,在看看沿途那曾經看過無數次,在熟悉不過的建築與風景,我有種回家的感覺。

那棟小房子,我們一家三口住了快20幾年,如果不是父親病了,父親應該還會住在這裏吧,因為這裏有他的牌友和酒會。

下了車,看著院子裏的孩子已經不是我走時的那一批了,是啊,過去這麼多年了,應該結婚的都結婚了,生孩子的也都有孩子了。

“喲,這不是喬安嗎?”一位老大娘撐著她的老花眼鏡,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真的是喬安,沒變過,沒變過啊。還是那麼美麗,好看。”

我一時想不起眼前這位老大娘到底是誰,隻能打著哈哈道:“大娘,是我,是喬安。”

“你不認識我了喬安?你小時候可和我家妮子天天一起手拉手去上學呢。”老大娘是那麼的熱絡,似乎就想拉著我的手進屋去好好談談。

妮子?說的是研妮沒錯?,難道她就是研妮的母親?可是不對啊,研妮媽媽當時可是我們院子裏出了名的美人,這雖然是有幾年沒見,但也不至於變化這麼大吧。

“你說的妮子是研妮嗎?”我詢問著眼前這位與實際年齡完全不相符的大娘。

“看吧,你想起來了吧,我是研妮的媽媽。你的嬸子呢。”她一看我記起可她,看上去似乎很高興。

“妮子嬸是你啊,你看我都認不出你了,研妮還好吧?”本就是一個不太擅長交際的人,這我還讓人家長者給我先打了招呼,的確是不太好意思。

不知為什麼問了這句話後,妮子嬸就不說話了,也沒再與我多說話就回自己家了。

我琢磨著難道是我說錯話了?可是我都沒說什麼話啊。

難道是年紀大了,耳朵啥的也不好使,腦袋範迷糊?我不對啊,妮子嬸年紀還好吧,不算大。

不願意再去多想,今天的事情太多了,我該好好休息一下了,掏出鑰匙便往自己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