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映雪向來如此,我也就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鄙夷就鄙夷吧,我給她寫的稿子弄到最後搞得好像是我抄襲了她的稿子一樣。
“雖然你寫得比我差點,但是也能講究著用,先這樣吧。”
“是,自然是沒有你寫的好。”我隻好這樣昧著良心講兩句,否則南宮映雪指不定又要和我理論一番,她這個人就是絲毫不能輸給你,即便是在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上。
我的手機響起來,南宮映雪下意識的朝我手機看了一眼,看到上麵的號碼並不是她所熟悉的,她才不屑的踩著高跟鞋離開。
大概是以為我和司景耀又有什麼非法的勾當了。
“喬安,我有個美國的朋友最近要來這邊做個講座,他是你父親那種疾病的專家,不如讓他幫你父親看看吧。”
“啊?什麼醫生?”
“史蒂芬醫生。”
我幾乎要尖叫出來,“史蒂芬?你沒有和我開玩笑吧,這個醫生怎麼可能……他可從來都不來外麵做手術的,你竟然可以請到他?”
“是的,我們有點……私人交情。”
我不止一次的給史蒂芬一聲發過郵件,可是他從來沒有回應過我,這一封封郵件石沉大海,我以為我永遠都不會有這樣的機會,“陸總,我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感謝你了,我……”
“好了,不用感謝我了,不過他要等到周六做完演講才可以去看望你的父親。”
“好的,可以的,真的太感謝你了,我……真的不直到除了感謝還能說什麼了。”
“那就以身相許吧。”陸總那邊傳來一聲玩笑話。
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不過這玩笑中似乎帶著些許的真誠。
不過真誠不真誠的那也沒什麼所謂了。
我有點不知道如何繼續下去,隻是在電話那邊傻傻的笑了兩聲,“陸總,不要和我開玩笑。”
陸總那邊這時才傳來爽朗的笑聲,那種洞穿一切,放佛藍天白雲的清朗笑聲,不得不說他笑起來的聲音真的很溫暖,給你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好啦,看來這個玩笑不是太好笑。”
我也隻是在電話那點輕輕應和著。
大概是因為這個特別愉快的事情,讓我一整天的心情都特別好,這種愉快的心情也同事對我的設計產生了巨大的靈感,我已經記不得這是我第幾次在同事們都走光之後才伸了個懶腰看到表針已經指向12點了。
陸總的短信發來,“還在忙嗎?”
看著短信,我剛想點開回複,司景耀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現在,立刻,馬上,下樓。”
簡短而有力,容不得你有絲毫的抗拒。
“我……”根本來不及我回答,我真的好奇這男人根本就得不到我的回應,就連我“喂”一聲他都沒有等到就開始給我下命令。
他到底是如何確定這電話接通,又確定我聽到了他說的話,然後自信滿滿的掛斷電話的?
就不怕我隻是不小心蹭到手機根本沒聽到嗎?
不過這一驗證在我匆匆忙忙跑下樓以後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他的確是有這種本事的,我的確是對他的話,言聽計從。
“你在幹嘛?”
“我在整理公司的文件……”我下意識的將參加設計比賽的事情瞞了過去,我並不像直接告訴他,不知道他是會打擊我,還是想阻撓我。
“就那麼幾個文件弄到現在?”
他像是在審問著我。
心跳“砰砰”的,大概是因為自己做賊心虛才會如此吧。
我低下頭,在撒謊的時候總是會變得這樣沒有信心,“嗯,中途我整理的時候忘記保存了,所以我又重新弄了一份,才出來晚了。”
“那就是沒有吃飯了?”
“嗯?”
司景耀的目光在昏暗的車廂中依舊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如何在一整日的疲倦後還能如此璀璨,如高貴而高冷的波斯貓一般,隻是不直到他的眼眸在黑暗之中搜尋著什麼。
“吃了還是沒有?”
“沒有。”
“想吃什麼?”
肚子骨碌碌的開始不爭氣的叫起來,確實從中午吃過飯以後我就沒有吃過了,今天的工作確實不多,我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是因為司景耀給市場部下了命令,自然是通過別人。
這點小事還不會值得他親自去做。
我搖了搖頭,“吃什麼都可以,隨便。”
司景耀瞪了我一眼。
沒錯,即便車廂裏麵光纖黑暗,可我依舊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確確實實的瞪了我一眼,然後用一種並不怎麼大的聲音說道,“必須選一個。”
霸道,霸道,還是霸道就是司景耀的專屬名詞了。
做任何的事情都是如此,即便是讓你簡單的選擇你想吃的東西。
在他的注目下,我匆匆的回答了一句,“嗯,木桶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