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降下來,我看到昏暗車廂裏男人弧線分明的側臉,一聲令下,“上車。”
“不必了司先生,我去坐公交。”
“今晚他們不會走這個站了。”男人篤定的說著。
我向前看了一眼這條漆黑的路,我相信這個男人的話,他有這個能力。
看我站在那裏不動,司景耀用一貫聽不出任何語氣的口吻說道,“聽說這附近的一個野生動物園跑出來幾隻狼,既然楚小姐不願意上車,那我們就走吧。”
司景耀說完這句話一個手勢便名人將車窗升起來,車子發出轟鳴聲,一個油門就衝了出去。
突然間,我好好像聽到四周發來的野獸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幻聽,又或者真的被司景耀的說辭嚇到,周邊好像有什麼東西發來細碎的聲音,草叢裏麵好像有什麼怪物一樣……
我越想越害怕,不知道哪裏發來的聲音,我大叫一聲朝著前方跑去。
司景耀的車再次停下來,我去拽車門,卻怎麼都打不開。
“現在,我不想讓你上來了。”
草叢裏麵繼續傳來聲音,我害怕極了,我不怕別的,隻怕父親再也見不到我。
“簽字。”司景耀冷冷的丟出這麼兩個字。
而我的臉上被一張硬質紙打得生疼,我趁著微弱的月光看清楚了那上麵寫的東西:楚喬安欠司景耀八千萬。
“這是什麼?我什麼時候欠了你的錢。”
“那家醫院,我已經仁慈的給你打了一折。”
“如果我不簽呢?”
嘲諷的笑聲,“開車!”
草叢中我似乎看到了什麼東西發出的閃亮的光芒,像是瞳孔的顏色。
我害怕極了,我捶打著他價值不菲的車身,說出那辱沒尊嚴的字,“我簽。”
我在昏暗的車廂裏麵按下手印,司景耀將那張紙那過去在眼前晃了晃朝著司機使了一個顏色。
司機便開了車門,下車。
我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的動作,車外那樣危險。
“你不要下去啊。”我像是一個傻瓜一樣擔心著別人的安慰,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戲弄。
“他不過是下車去把草叢裏麵的那些道具移除而已。”
我望著窗外司機越走越遠的身影,我竟然愚蠢到相信了這男人安排好的一切。
我諷刺著司景耀,“司先生真是煞費苦心。”
一轉身卻正巧迎上了司景耀湊近了的臉龐,昏暗燈光的映襯下他的臉竟顯得那樣好看,線條剛柔並濟,令人沉迷。
“另外,他下去也是為了給我騰出空間做另外的事情。”
“什麼?”
司景耀將手裏麵那張我簽字的紙遞到了我的眼前,就在我剛才簽字的上麵突然多了一些條款,其中竟然包括一條:償還欠款的方式全權由司景耀決定。
“你竟然這麼卑鄙!”
司景耀揚起我的臉龐讓我不得不對上他那豺狼般的眼眸,想必那真正的豺狼在看到他的眼神時也會懼怕三分。
“你還是第一個讓我如此卑鄙的女人!你不應該為此感到榮幸嗎?”
大掌落下,不由分說,我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任憑他隨意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