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閨蜜林芳芳給我想了個好辦法,三年後,我才23歲,已經成了一名非常專業的入殮師。
這是個非常晦氣的職業,一般都是男人做的事情,而且經常熬夜,而我為了那不菲的薪酬,毅然決然的做下去了。
我得償還我爸欠下的錢,而且自己有個穩定的工作,也不至於最後成為一個廢人。
我收買了跟我一起住的保姆阿柳,所以婆婆至今還沒發現我的異常,隻當我是個聽話的木偶人,吃喝用度夠,我就能滿足了。
今天,我很高興,因為接了一筆大單子,酬勞有三千塊整,但前提是我上門服務。
閨蜜林芳芳在電話裏告訴我,那個死者才26歲,因為跟女人鬼混,心髒病發在酒店裏去世了,於是他的妻子就幹脆選擇在酒店出殯。
淩晨兩點我就往酒店趕路,但手機軟件呼叫的司機遲遲不來,我耽誤了將近十幾分鍾,路上,又遇上莫名的封路,等抵達酒店的時候,將近遲了半小時。
途中,我給雇主打了很多電話,也發了我會遲到的短信,但雇主始終沒有任何的反應。
我內心很彷徨,生怕丟了這個單子,於是一口氣跑到了相約的房間門口,6008沒錯,我深吸口氣,輕輕的敲門。
但裏麵沒有半點回應,我懊惱的用手一錘,才發現門居然沒有上鎖,是虛掩著的,原來他們還等著我來。
我激動的推門進去,房間裏的燈光很昏暗,遠遠地看見沙發上睡著一個男人。
他平躺著,穿戴整齊,看起來個子很高,真是可惜了這幅好皮囊。
我惋惜的隨便看了兩眼男人,然後從工具箱裏掏出白色的手套放好,接著就去放了一桶熱水,準備給死者沐浴,其實死者根本感覺不到冰冷,但我還是認為給溫水他們用,他們或許會舒服很多。
我弄了一大桶水,累的氣踹噓噓,因為房間裏光線很差,以至於我無法從他的臉部膚色來判斷他到底死了多久。
我低頭擰毛巾的那一瞬間,眼前男人的胸口好像起伏了一下,該死!我究竟在想什麼?他可是死者,怎麼可能亂動?
我暗罵自己,然後動手去解男人的衣服。
我的手剛剛觸上去,就明顯的感覺他的心髒跳陸一下,我登時嚇得臉色慘白,狼狽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忽然想起我師父曾經說過的話,人在死透了之前,會有無意識的動作,因為他們的大腦還能控製神經組織,我想大概就是這樣吧,這個世界如果有鬼,那我這3年指不定死了多少回。
安慰完自己,我又鼓起勇氣去,打算繼續,畢竟這次的單子收入豐厚,有點難度我也要克服。
可這回,我的手還沒放上去,一隻突如其來的手臂就將我整個身子給拽起。
一陣天旋地轉,我臉色鐵青的大喊,“鬼……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