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正,厲害的咱倆打不過,老弱病殘你又說不能搶,我看今天要白忙活了。”
一個身高不過一米六,體重卻足足有三百斤的大胖子,扛著把開山刀站在一條僻靜的小山路上嘟囔著,小眼睛有一眼沒一眼的瞅著山路的盡頭。
旁邊石頭上躺著一個少年,看樣子不過十六七歲,眉清目秀,一雙眼睛四下轉動,讓人覺得一肚子的鬼主意,此時正朝嘴裏一口一口的灌著酒,聽胖子說話,抬起頭一臉的怒其不爭。
“我說胖子,你還真當我倆是強盜呢,這麼敬業,這窮山僻壤的,咱倆在這隻是劫富濟貧,賺點小錢回去夠給老爺子買酒就行了。”
說罷又躺在石頭上悠閑地喝著酒。
胖子滿頭黑線,不屑道“且,還給老爺子買酒呢,我看老爺子的酒都被你偷喝光了。”
旁邊少年抓抓頭發一臉正經。
“胖子,難道你不知道喝酒傷身嗎?自小老爺子收養了我倆,我看他日夜酗酒,怕對他身體不好,所以想盡辦法把他的酒喝光,我這是舍己為人啊,這叫孝順你懂嗎?”
胖子回頭看看少年一臉的義正言辭,慷慨激昂,無奈回過頭,心中感慨:一如既往的無恥啊!
少年見胖子不說話,得意的笑了笑,又灌了兩口酒眯著眼睛躺在石頭上。
這少年名叫林正,胖子叫林重,兩人自小生長在旁邊的惡山村,窮鄉僻壤又在大山之中,村民都是打獵為生,二人年幼時父母雙亡,被村中林老頭收養,惡山村在這片大陸南方邊陲,常常有些過往的行人,兩人閑來沒事的時候也做些打劫的買賣。
這時忽然聽胖子喊道“站住,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林正一口酒嗆了出來,有種要昏倒的衝動,這胖子也太有才了,如此經典的話,這年頭也隻有這極品才會用到啊。
林正抬起頭,不遠的山路上正有一個青袍男子,麵色蒼白步履蹣跚,走了幾步忽然吐出一口鮮血跌倒在地上,剛想爬起來,又吐了兩口血便再也不動了。
皺了皺眉頭一陣詫異,見胖子一臉無辜的盯著自己傻傻問“難道我功力深厚,把他給嚇死了?”
林正一陣無語,白了胖子一眼。
“你才後天武者五階,別說嚇死人,連隻耗子也嚇不死。”
胖子憨厚的笑笑,聽林正損自己也不生氣,撓撓頭發不好意思道“嘿嘿,說的也是,也就是隻比你高一階罷了,怎麼能嚇死人。”
林正哼了一聲,沒心思和胖子鬥嘴,使了個眼色,兩人緩緩向倒在地上的青袍人走去。
走到附近,隻見那人麵色灰白,渾身上下血跡斑斑,早就沒了呼吸,心髒脈搏也都不跳動了,身上的青袍不知是什麼料子做的,但看起來非常華貴。
“這身衣服比村長的都好看,要不是已經破破爛爛的,一定值很多錢。”胖子蹲在旁邊一臉羨慕。
這兩人從未出過惡山村,哪有什麼見識,見過最有錢的也就是村長了。
“胖子,別看了,這人已經死了,碰見咱倆也是有緣,身上的財物咱們就先替他保管吧。”林正喝了口酒嘿嘿笑了兩聲。
放在手邊的東西不拿白不拿,他可不是什麼拾金不昧的好孩子。
胖子見這人身上穿的衣服這麼漂亮,心想一定有錢,聽林正這麼說忙動手找了起來,忙活半響失望的站起來,手中捏著一個巴掌大小的錦囊。
“還以為他是位財神呢,誰知道就一個小布袋,就是裝滿銀子也裝不了多少啊。”
林正心中也是一陣不滿,不過兩人都是附近村民,年齡又才十七八歲,本來就不是大奸大惡的人,又動手找了一遍,見實在沒別的東西,抬頭看看這荒郊野外的,又經常有虎狼出沒,便皺了皺眉頭對胖子說。
“還是先把他埋了吧,雖然沒什麼錢財,但是人畢竟死了,老爺子常說人死為大,總不能讓他暴屍荒野。”
胖子心中鬱悶,用他那把開山刀在山路旁挖了起來,邊挖邊嘟囔。
“這一天沒碰到合適的,好不容易碰上一個還身無分文,更可惡的是不明不白的死掉了,現在還要白白做苦力。”
林正也不理胖子,打量著手中的錦囊,見隻有巴掌大小,一條金黃色的繩子綁著袋口,看起來非常精致,入手光滑柔軟,也不知道是什麼做成的。
林正試著打開看看,可無論如何怎麼也解不開繩子,無奈地看看躺在地上的青袍人,這一看不打緊,一股涼氣從心中竄出來,驚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