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衣察覺到門口的動靜,轉頭去看,見到陳菱,他的目光瞬間冷厲。
“去了哪裏?”
“我去外麵走了走,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是不是你?”江白衣問道。
“公子說什麼呢?”陳菱咬唇諾諾的問道。
“雖然我助你化了人形,但你居然敢私自做我沒有吩咐的事,你是以為我收拾不了你了嗎?!”這是千百青借著江白衣的口說出的。
最後一字發出的同時一波勁氣朝著陳菱撲麵而去。
陳菱心下一沉,知道千百青再警告她,也不躲閃,硬生生的接下了那道勁氣,她忍著疼悻悻的說道:“菱兒知錯了!”
“你好大膽子!”
“菱兒再也不敢了。”
她口中雖然求饒,但是她知道千百青還不會殺她,若是千百青有殺她的意思,她早在剛才就死了。
千百青需要她,江白衣也需要她。
因為他們都得不到桑烙,而她又長了這樣一張像桑烙的臉。
“滾。”
陳菱悻悻離去。
“為什麼不殺了她?”江白衣問道。
“她還有用。”
“舍不得?”
“原本是這個理由,但現在不是了。”
“那現在留下她的理由是什麼?你知道我有多想殺了她。”
“相信我,留著她並不是壞事,會有用的。”
江白衣不再爭辯,他靜靜望著榻上沉靜如水的女子。
桑烙,你的眼裏總有一天會隻有我一人。
紅紗,總有一天你會是我的。
一個身體,不同的魄體,卻是相同的心思。
桑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日的正午,她睜眼的瞬間一陣異香散發出來。
“她醒了!咦?好香啊,什麼味道?”孤狼善雪嗅著香味,好奇的問道。
“怎麼又沒了?”
然而那味道隻停留片刻又轉瞬即逝。
桑烙看著床邊的幾人,一時愣住。
“主子,可還有不適?”三醜關切的問道。
“無礙,你們先出去吧。”桑烙淡淡說道。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冷血啊?你好歹說聲謝謝吧!”孤狼善雪心下不悅。
“謝謝?對你嗎?”
“好,就算你不謝謝我,江白衣和三醜可是守了你三天三夜!你。”
然而她後麵的話再次被孤狼寒打斷。
孤狼寒直直的將她拖了出去。
屋裏隻留下桑烙和三醜,桑烙看了一眼疲態之色現於臉上的三醜說道:“去休息吧。”
“主子可要吃些東西?”
“不用,退下吧。”
三醜聞聲退去。
“江白衣怎麼樣?”桑烙突然問道。
“他守了您三天三夜,剛回去換衣服了,估摸著一會還會來。”
“告訴他不用過來了,找人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是。”
三醜離去,屋裏那陣異香再次散出。
桑烙盤腿而息,感受著身心的改變,筋脈中衝破阻礙的熟悉之感令她十分暢快。
那異香在她調息的過程中又忽然消失不見。
桑烙睜眼,隻覺神清氣爽,十分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