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童子說完抱拳準備離去。
邱楚雄攔住他們:“第三陣是什麼?”
一童子看了一眼邱楚雄,緩緩開口:“第三陣,絕殺。”
絕殺,一個不留。眾人似乎已經看到了那樣慘烈的場麵,紛紛咽了口唾沫。
邱楚雄問道:“難道沒有可解之法?”
“除非有人能操控此陣。我們十人都未必能出去,你這些弟子。。不過邱掌門也不用太泄氣,現在無人操控此陣,荊棘閣本身也有被回旋陣反噬的風險。”
“沒有人操控?”
“荊棘閣如今怕是沒有功力高深的人能操控。要是有,我們早就發現了。”
“現在有了。”
眾人皆是一震,桑烙!她怎麼可能回來!
荊棘林已然不複存在,那平地之上到處都是屍體和血漬。山穀的風將那濃濃的腥味吹向了每一個人,有的受不住直接對著地縫邊的殘肢吐了起來。
那被染了鮮血的落葉被刮帶飄起,最後輕悠悠的躺在了桑烙那純白如雲的白紗衣上。紗衣被血浸染出斑斑點點,猶如臘冬裏懸崖求生的紅梅。
冷豔的梅花搭在桑烙的白衣上,襯得她多了幾分清冷。這樣絕美脫俗的女子站在這樣血腥恐怖的地方讓人覺得異常不搭。直到看到那張精致臉上的平淡眾人才如夢初醒,這個女子是魔鬼。
“你怎麼會回來!”邱楚雄有些怒極攻心。那個人明明告訴她桑烙身受重傷生死不明,隻要桑烙不回來,荊棘閣覆滅在即!難道他騙了他?!不!不可能,麵對那樣大的引誘,那個人怎麼可能不心動?!
桑烙微微垂下頭:“誰告訴你我不能回來的。”
邱楚雄眯起眼睛,露出危險的氣息,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對一童子說道:“現在我們隻能合力對付桑烙了,隻要抓住她說不能還有我們不知道的方法能解開陣法。”
一童子輕瞥了邱楚雄一眼:“就算桑烙知道別的解陣之法,你憑什麼能讓她告訴你?”
“哼,你看。”邱楚雄冷哼一聲,從懷裏拿出一個青瓷小瓶繼續說道:“迷心丹。”
一童子沒有說話,看樣子顯然是已經動了心。
邱楚雄緊接著惑道:“桑烙現在回來了,你覺得她會放過你們嗎?況且你們也沒有十足的信心能夠走出這陣,我們合力對付她這樣還有一線生機。再者,如果事成了,金佛到手,那龍脈自然是我們囊中物,到時五五分成,那可是就富可敵國了。如何?”
桑烙並未關心他們的談話,她的目光落在了離邱楚雄不遠處的戎耳身上。當看到戎耳眉心那黑點時,桑烙微微皺了皺眉,眼中一抹殺意一閃而逝。
戎耳抬眸正好對上桑烙的眼,他有些羞於麵對桑烙,被人當成俘虜綁著,他真是沒臉見主子。
此刻,邱楚雄與十童子終於達成共識。
“久聞桑閣主威名,今日我十兄弟就要領教一番了。”
桑烙嘴角輕提:“掘古大師的徒弟原來竟是這樣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