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滿意的點點頭,顛兒顛兒的跟上睿宗的轎輦,一路回到勤政殿,周全服侍睿宗坐在龍書案後,極有眼色的帶著所有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
睿宗雙眸寒光四射,威嚴十足!何曾有一丁點兒的病態?
趙元辰心想當今陛下聖心獨斷,想當初剛登基那會是何等的雷霆手段,如今更是老謀深算,心機絕非常人可比,想必這點兒小把戲也瞞不過他,何況這天下畢竟都是陛下的,在巴結其他人都不如巴結好陛下,他心知伺候主上唯有衷心一條否則必是死無葬身之地!
趙元辰毫不遲疑的低頭跪倒在龍書案前道:“老臣回稟陛下!清塵殿下與那位姑娘都隻是受了些皮外傷,隻不過他們所中的媚藥卻甚是厲害,隻因土中濕冷所以才將藥性壓下去一大半!現下隻要服下微臣的湯藥想必就無事了!”
睿宗的手臂撐著頭,倚在龍椅的扶手上,雙眸半眯,靜靜的想著他的心事,良妃那個賤人!她打量她那點兒心思朕不知道麼?先是他兄長與林康年勾勾搭搭的,到處勾幫結派,如今打量著朝廷都是他們的了!想如今前朝也差不多已經穩固了,看來也差不多該下手收拾收拾了。
大殿之中瞬間靜的嚇人,忽明忽暗的燭火劈劈啪啪的響了起來,更加襯得睿宗的臉色陰晴不定!
趙元辰跪的腰酸腿麻冷汗涔涔,卻仍舊保持著那個謙卑的姿勢一動都不敢動。直到睿宗緩緩的抬手示意他起來,趙元辰才偷偷的揉揉酸痛的膝蓋,慢慢的蹭了起來。
這時周全在殿外說道:“啟稟陛下,清塵殿下已經醒了!”
睿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淡定的對趙元辰說道:“你先去看看清塵!”
趙元辰終於鬆了一口氣,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一路就竄沒影了。
突然從陰暗之中閃出一條黑影,單膝點地向上叩拜道:“啟稟主子!事情都辦妥了!”
睿宗點點頭,那黑影一閃,未見其動作,人就不見了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睿宗嘴角微微一勾。慢慢的起身往西暖閣而去。
等睿宗到了西暖閣一瞧,逸清塵與雲若嵐兩人都已經醒了,逸清塵正坐在外間的軟榻上,看著趙元辰緊張兮兮的給雲若嵐把脈,一邊把脈一邊問,可有什麼不適!
逸清塵眼尖的看見睿宗站在門口,趕緊起身上前行禮,睿宗趕緊上前扶著他的手臂,二人肩並肩的坐在雲若嵐身邊,在看雲若嵐撅著嘴,滿臉的委屈,心中升起幾分好笑,伸手揉揉她的秀發。柔聲道:“你這丫頭~!”
趙元辰想著這幾位主子肯定是有話要說的,於是躬身行禮,退到門外。
逸清塵笑道:“讓舅父擔心是清塵的不是了!”
睿宗皺著眉搖搖頭咬牙道:“你有何不是!說到底還是那個賤人不肯安分守己!”
逸清塵搖頭有些鬱悶的說道:“是清塵對不起舅父的疼惜!”
睿宗安慰的拍拍他的肩道:“若不是萬般無奈你也不會出此下策!舅父也覺得和清與你並非良配,所以舅父不怪你!”轉頭眼神之中充滿了探究,口氣有些調侃的看看雲若嵐道:“隻是你這丫頭怎麼也跟著起哄呢?”
雲若嵐在睿宗灼灼的目光下知道這些事肯定是瞞不住的,有些無奈的低著頭說道:“我就知道瞞不過您的法眼!”
她慢慢的將事情原委,娓娓道來。
原來逸清塵與雲若嵐二人商議,隻有千日做賊斷無千日防賊的,所以兩人故意詐敗深入敵陣一探究竟。
原來逸清塵與雲若嵐二人商議,隻有千日做賊斷無千日防賊的,所以兩人故意詐敗深入敵陣一探究竟。
後來也不知道自己和清塵被人弄到哪裏了,隻能聞到一股似曾相識的香氣,雲若嵐心中暗暗捉摸,這香味好像在和清的身上聞到過,便確定了這裏是皇宮,後來聽到一個尖銳的聲音,問逸清塵為什麼不願意娶她。
雲若嵐更加確定了這裏是皇宮,而自己待得這個地方必是和清的寢殿,後來和清讓人鬆開自己的黑布袋,雲若嵐裝作昏迷不醒的摸樣,偷眼看著和清猙獰扭曲的麵孔,連她都嚇了一跳,幾日不見,和清雙目凹陷,整個人瘦的就剩皮包骨頭了。
和清憤憤的等著地上的雲若嵐,取過桌上的小瓶子,倒出兩顆紅色的丹藥,撬開雲若嵐的嘴一把塞了進去,又塞了一枚到逸清塵的口中,又說道:去給那個混賬東西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