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有些俏皮的齜著牙笑道:“既然小師叔覺得蕭白辛苦,可要是要做點什麼好吃的慰勞慰勞蕭白?”
雲若嵐笑著戳戳他的額頭:“好!”
雲熙清聽和清沒有大礙,在聽他們要將自己趕到青雲嶺外的莊子裏,不甘心的跳起來,眼珠一轉又換上了那個痞痞的笑容,蹭到雲若嵐身邊攥著她的衣袖有些撒嬌的說道:“我不去莊子裏,我要跟著夕夕去看逸清塵!”
雲若嵐不著痕跡的撤出衣袖,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說道:“好!”轉頭對蕭白說道:“給他耳聰目明丸。”
雲熙清微微一愣,呐呐的問道:“什……什麼,什麼耳聰目明?”
蕭白從懷裏掏出一個白玉小瓶,倒出一顆帶著幾分清甜香味的藥丸,丟到他手裏,不耐煩的說道:“小師叔也是為你好,你哪兒那麼多話,你到底吃不吃?不吃就跟他們走!”
雲熙清身後的隨從聽這個小子屢次對主子出言不敬,心中惱火拔出刀來就想往上衝,雲熙清回頭瞪了他們一眼,那意思是說你們想去送死嗎?隨從們訕訕的收了武器。
雲若嵐一揮手,幾名弟子上前,雲熙清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們先去吧!”他們互相看了一眼,隻得垂頭喪氣的帶著和清往穀外走去。
雲熙清有些猶豫的看著手心的藥丸,這藥王殿雖然是以醫術聞名於天下,可是他們用毒好像更是威震江湖啊。若是這藥有什麼問題,那豈不是得不償失?可看眼前這架勢若是不吃定然是上不了山的,夕夕眼下雖然生氣也不會是真想要我的命吧?
蕭白此時從心裏有些瞧不起他,看他雖然狼狽,可還是有幾分貴氣的,而且摸樣也還是很出眾的,原本以為他是個有什麼大來頭的人,看著他猶猶豫豫的樣子,還不如那些刀頭舔血亡命天涯的草莽之徒痛快呢!
雲熙清收到眾人鄙視的眼光,一咬牙將藥丸納入口中,這藥丸說來神奇,入口即化,瞬間口齒噙香,一股熱流傳遍全身。他剛想問這難道是補藥嗎?
突然覺得雙耳又一陣輕微的刺痛,他仿佛覺得雲若嵐好像是在跟他說話,可是隻能看見她的嘴唇在動,根本聽不到她說了什麼,這時他眼前的臉孔好像漸漸變得扭曲起來,明亮的火把也變得昏暗不定,他閉起眼睛,捂著耳朵用力的搖搖頭,眼前一片黑暗。他嚐試著運功,暗道還好!
他此時心中反而鎮定下來了,他們這是不想讓我聽或者看見上山的路,他依舊掛著招牌式的笑容說道:“可以走了嗎?”
也不知是什麼人,上前一把抄起他扛在肩上,心髒一陣淩空,此時雖然已經入夏,可山裏還是很涼的,呼呼的風不斷的灌入口鼻之中,登時覺得一陣窒息,走了大概有半個時辰,背著他的人腳下停了一下,從他身體的動作幅度來看,想必是在跟什麼人說話吧!難道出什麼事了嗎?
背著他的人將他往地上一方,伸手一推,他噗通一下跌坐在椅子上,心中一陣懊惱,要不是為了夕夕,我才不會來這個鬼地方呢!結果那個臭丫頭不認錯不領情,還給我下毒!簡直是受盡了前所未有的恥辱!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有人上前想捏他的臉,雲熙清下意識的就伸手格擋,拆了大約有十幾招,他不停的撞上屋裏的東西,雲熙清腳下一踉蹌,被對方一指點住,那人粗魯的掰開他的嘴巴,不知道往他嘴裏塞了一顆奇苦無比的藥丸。雲熙清一陣幹嘔。
抬起頭眼前出現了一點光圈,不斷的慢慢擴大開來,眼前的東西漸漸的清晰起來,耳朵好像也能聽見窗外的鳥叫了。
雲熙清看著眼前的蕭白,隻見他滿臉鐵青的甩下一句話:“小師叔暫時不能見你!”轉頭就想走。
雲熙清強壓著怒火,臉上笑容不減的問道:“為何?”
蕭白低頭想了想,冷著臉說道:“小師叔中毒了!這下你可滿意了?”
雲熙清宛遭雷擊,呆立當場,急急的說道:“你們藥王殿不醫術天下無雙嗎?一定能救她的對不對?”
蕭白使勁吸吸鼻子,鎮定的說道:“萬年紅連我師公都解不了,除非……算了跟你說也沒用!”繞過他往門外走。
雲熙清一把擒住他的肩膀,吼道:“沒說清楚不準走!”仿佛這些日子的火氣全都爆發出來了:“既然能救為什麼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