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氏瞥了一眼已經坐在上座上的珍淑容,又轉向我說道:“可姐姐確實有件石榴紅織花銀紋蠶絲紗的鏡花菱折枝花儒裙。我見姐姐拿出來過。這總歸不會錯吧。況且我也有證人能證明姐姐確實有這麼一件衣服。”
珍淑容冷笑了一聲,說道:“既是這樣那邊讓證人上來吧。”言罷,一個小宮女顫顫巍巍的總進來,跪在齊氏一旁,請安道:“奴婢冰兒請淑容娘娘大安,各位小主安。”
“你是何人?”珍淑容說道
“回娘娘的話,奴婢是榮慶軒的隨侍宮女。”冰兒說道
“你可曾見過齊小主口中所說的那件花儒裙?”
“奴婢見過,昨兒個晚上,奴婢進了薛小主的寢殿,見榻上擺著這麼一件衣服,奴婢當時問小主是不是要收起來,小主還說要奴婢收好,說是喜歡得緊的可不能出了褶子,還讓奴婢放在小主的小葉紫檀箱子裏。”
“娘娘明鑒,奴婢並沒有這麼一件衣服。既然冰兒說的如此信誓旦旦,還望娘娘能去搜一下奴婢的房間以證清白。”我說完冷冷的看著齊氏與冰兒,齊氏詫異的看著我。一邊的念漪走出來,說道:“娘娘,既然薛小主說的如此信誓旦旦,想必是真沒有的。”齊氏跪走到珍淑容腳踏前說:“娘娘,您要相信奴婢啊。”說完又回過頭來對著我說:“姐姐既然說的那麼篤定,那就隻能搜一下了。”我綻出一個燦爛的微笑說:“那就還煩請齊妹妹你同冰兒一起好好查查了。要不然你也不會死心的。”珍淑容點了點頭說了一句準。齊氏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帶著冰兒去了我的寢殿。我自然不能再給他們誣陷我的機會,便跟著去了。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跟著到了我的寢殿。我站在門邊,看著她們打開那個小葉紫檀的箱子,直到把東西都翻了出來時仍找不到那件衣服的失措表情。冰兒顫抖著小聲說道:“怎麼會沒有的?我明明放進去的。”她雖然小聲,但仍然被人聽到了,明月沒好氣地說:“既然說是你放的,現在找不到了,看你還能說什麼誣陷曌兮的話。”
這時,珍淑容已經走了過來,齊氏慌忙說:“娘娘,那件衣服許是被薛氏給毀了,奴婢還有一個人證。他就是拿著這張帕子的侍衛。”
珍淑容一臉嫌惡的看著齊氏,說:“既然如此就傳那個奸夫。”話音剛落,便聽到門口有太監喊道:“皇後娘娘駕到。”眾人忙去正殿接駕。
皇後走到主座上,吩咐珍淑容也坐。璟繪從一旁說道:“這件事皇後娘娘已經知道了,此事關乎大周皇室尊嚴。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珍淑容忙說:“正要派人去請皇後娘娘呢。既然如此臣妾便可安心了。”皇後笑著說:“本宮還沒有多謝珍淑容替本宮審理此案呢,勞煩淑容了。”珍淑容討好道:“娘娘客氣了。”
“齊氏,你口口聲聲說有人證。那本宮倒想聽聽你的人證是怎麼說的。”皇後不緊不慢地說到。這時一旁的一個侍衛顫抖著走到殿中央,說:“奴才孫山請皇後娘娘金安,淑容娘娘大安。奴才與兮兒一見鍾情,那手帕也是兮兒她親手贈給奴才的。奴才萬萬不敢妄言。她還說等她落選便跟奴才一同回家……。”
“皇後娘娘。”沒等他說完,我便站出來說:“娘娘容奴婢問他幾句話。”皇後點了點頭。我走到孫山的麵前,笑著問道:“既然你這麼肯定的說我送與你的手帕。那敢問我何時與你相識?何時贈予的你手帕。又是何時說要等落選跟你一同回家。”
孫山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我更覺他心中有鬼,忙接著問:“我與你初次相見時穿的什麼款式什麼料子的衣服?我愛吃什麼餡的糕點?我最愛的花樣是什麼?我的生辰你可知道?”
“皇後娘娘。這起奴才都記不得了。”
“那我最後一次與你相見是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