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境之中不放棄，反而還勇於拚搏，或許這就是天生身體弱小人類能夠取代聖靈的原因。
“好，你說的有道理，看來隻有這個辦法了。”
羊靈神收起來冷嘲熱諷的譏笑，語氣變得認真了起來，螻蟻尚且貪生，如果要是有的選的話，它當然不願意就消弭在這個地方。
“我對於空間之力談不上精通，但是還是有些心得，咱們可以交流一番。”
兩者認識了這麼多，這還是它第一次主動開口要教給林燦東西，畢竟以往羊靈神是很看不起人類，總覺得都是些不入流的東西，這就像沒有人會吃飽了撐，教螞蟻用筷子是一個道理。
但此時此刻在麵臨生與死的絕境下，它顧不上以往的矜持，主動地放棄了昔日的成見。
林燦當然沒有客氣，雖然他能夠翻閱羊靈神的記憶，但是這家夥活的年頭太長了，記憶浩瀚的像是大海一般，所以刻意的隱瞞某些東西，他根本就找不到，畢竟誰也沒辦法從大海裏撈起兩根針。
不過此時羊靈神主動開口，當然又是另外一番概念，靈魂融合雖然有種種弊端，但同樣也有優勢，比如在這種情況下傳授，根本就不需要動口舌，直接開放記憶就行。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破船還有三斤釘。
羊靈神雖然以前不精通空間之力，但是畢竟作為曾經的統治者聖靈，它在完全體的時期，遠遠比先天大能要強大得多，所以哪怕是道聽途說得來的理解，也遠遠的超過絕大多數人。
靈魂融合的另一個好處，再次凸顯了出來，因為並非是用嘴巴，而是采用記憶的方式，林燦完全就像是身臨其境的感受著，所以學習得非常快，像是一塊幹癟的海綿泡進了水，源源不絕的吸收。
當然這隻是縮短了學習的進程，沒有辦法做到化為己用，或許聽上去有點難以理解，但這就跟做數學題是一個道理，你看過例題後，不一定能夠解答出同類型的問題。
道理是一樣的，羊靈神本身並不擅長空間之力，所以他記憶中大多數是在和敵人交手之時，對方所用的力量。
所以林燦可以直接閱讀進一步加，但說白了就跟看例題差不多，要想真的化為己用，還是需要進一步的學習。
荒蕪寂寥的黃泉之地上，他雙膝盤坐在地上，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滴下，這是場與時間賽跑的遊戲，如果要是趕在靈氣耗盡之前，還是沒有辦法構造出穩定的空間通道，那麼就隻能束手待斃。
……
破舊的爛尾樓裏，沈傑屁股下麵像是長了釘子差不多，絞盡腦汁的想找個借口離開。
奈何李婉晴明顯已經得到了囑托，無論如何都不鬆口，一旦他有離開的情景，就作勢準備大喊。
沈傑好幾次想要強行衝出去，但是在仔細搜索過後，還是選擇放棄了。
對方既然敢把他留在大本營，肯定不會毫無準備，萬一要是失敗了，肯定會提高戒備，再想有所動作就難度倍增。
況且退一步來說，現在的他和以前的浪蕩公子哥不同，屬於是有家業的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萬一要是對妻子李婉玉動手，這是他無法接受的事情，畢竟除了妻子的安全外，還有肚子裏麵的孩子。
“晚情，我真的有急事，你能不能放我離開？頂多十分鍾我就回來，絕對不食言！”
硬的不行隻好來軟的，沈傑舔著一張老臉，湊到了李婉晴的麵前，神色中流露出了懇求，一本正經地說道。
“廁所出門左轉。”
“我說的不是尿急，而是有朋友在等我，你看我也是要麵子的人，總不好失信於人吧。”
“姐夫，如果要是換作其他情況，我肯定就答應了，但是現在不一樣，在主人回來之前，你哪裏也不能去。”
李婉晴麵色一正，語氣堅定的說道。
沈傑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拒絕了，所以並不氣餒，眼睛滴溜溜一轉，瞥到了旁邊的孫記，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我留在這裏可以，你讓我表叔先回去吧，他年紀那麼大了，呆在這兒也不太好。”
“不行，在主人回來以前，一個人都不能離開。”
“可是……我想和你單獨呆一會兒，不行嗎？”
沈傑認真的盯著她的雙眸，拿出了以往流連花叢中時鍛煉出來的本事。
“這……”
李婉晴哪裏能夠架的住，遲疑的片刻後，終於還是沒能忍住，開口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