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老林中突然傳出這樣的聲音,哪怕傻子都知道不同尋常,林燦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循著聲音的來源望了過去。
他體內的靈魂雖然不全,可瘦死駱駝比馬大,破船還有三斤,實力就擺在那裏,沒有人能夠小看。
普通人多半以為是某種東西發生了爆炸,當他根據聲音的波動,還嗅到了點兒不同尋常的味道。
十幾個壯漢被聲音給震得七歪八倒,躺在地上,捂著腦袋大聲哀嚎,不怪他們體質水平差,而是這種聲音太過古怪,猶如一根銳利的鋼針,直勾勾的刺進人的腦海深處。
林燦來到了剛剛竊竊私語的隊長跟前,用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來也奇怪,後者立刻感覺腦袋一清,本來的刺痛感消失了。
他掃了一眼周圍哀嚎的同伴,以及若無其事的林燦,哪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由得苦笑連連。
本以為隻不過是個尋常的押送任務,沒想到裏麵可是大不簡單。
“咱們不說廢話,你的這些兄弟必須馬上送到醫院裏,再呆下去估計要不行了,告訴我你們的目的。”
隊長麵露猶豫之色,這涉及到機密,擅自告訴外人,屬於嚴重的違反紀律,所以果斷的拒絕道。
“對不起,恕在下無可奉告,你要殺要剮請便。”
“殺?”
林燦搖了搖頭,嘴角露出冷笑,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掌猛的一鬆,猶如銳利鋼針般刺耳的聲音馬上再次傳來。
隊長痛苦地抱住了腦袋,躺在地上瘋狂的打滾,這種痛苦沒有親身體會過的人很難想象,不是單純的肉體折磨,更是能夠穿透靈魂的痛苦。
“你覺得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支持多久?恐怕不用我動手,等會兒你們就全完蛋了。”
林燦蹲下了身子,不慌不忙地說道。
“你最好還是想清楚,丟掉性命的可不止你一個人,還有其他小夥子,或者換個角度想一想,你把目的地告訴我,我自己走過去不就行了,就當是你們押送的,這沒有什麼區別。”
隊長腦海裏像是有無數根鋼針在不停的亂紮,根本就無暇思考那麼多,掙紮著說道。
“你會乖乖地走去?”
林燦沒有解釋那麼多,五根手指一張,不遠處的地麵上出現了個深不見底的巨坑。
“這就不由你操心,我要是想跑的話,早就離開了,之所以一直還跟著,就是想要一探究竟,怎麼可能會不去?”
隊長看著那一望無際的深坑,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心中出現了動搖,遲疑了片刻後,果斷的說道。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保證我這些兄弟能夠活下來。”
“小事一樁。”
林燦打了個響指,無形的空間之力張開,在周圍布下了一層薄薄的結界,把所有外來的聲音通通隔絕掉。
眾人一下子鬆了口氣,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渾身上下全是汗跡斑斑,像是剛剛出了水的魚,別提有多麼狼狽。
他們彼此對視了一眼,全都不由自主的流露出苦笑,這趟出來可真是窩囊,本來是押送人的,結果反倒被人給救了。
隊長沒有撒謊,信守承諾的把目的地告訴了林燦,並且再三囑咐,希望他不要失信。
林燦迫不及待的想把幕後凶手揪出來,豈有不去的道理?
他臨行之前,為每個人的體內注入了一條靈力,雖然數量不多,但是用來護住大腦綽綽有餘,免受那無處不在的聲音折磨。
不過在趕往目的地之前,他對聲音是從何而來,還是抱有濃厚的興趣,反正距離沒多遠,索性貼了張禦風符,徒步趕了過去。
當然他所謂的沒多遠,和普通人想象中的還是有所差別,一口氣翻過了兩個山頭後,到了個徹底遠離人煙的地方,周圍目光所能看到的地方,全部都是大山。
在群山環繞的中間,有一道體型宛若小山般的怪物,趴在地麵上打瞌睡,無孔不入的刺耳魔音,正是它的鼾聲。
林燦好歹是見過大世麵的人,單純就體型而論,眼前的怪物雖說和小山似的,但是和地龍一比,就跟螞蟻差不多了。
他藝高人膽大,麵對小山般的怪物,內心中沒什麼畏懼,徑直的走了過去準備一探究竟。
在距離靠近以後,本就震耳欲聾的鼾聲,立刻又升了數個台階,哪怕林燦用靈力牢牢的護住了大腦,但還是清晰的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在不斷的顫抖,呼吸變得困難起來。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