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頭怪物名叫雪魔神,當年被封印在雪峰之下,力量本來被消磨的七七八八,幸虧得到了蜘蛛的相助。
這玩意兒對它來說,就類似於梧桐樹對林燦的意義,能夠將其他生物的血肉轉化成源源不斷的靈氣,重要的程度可想而知,絕不是一句賠禮道歉能夠解決。
這一點雙方全都心知肚明,林燦僅僅隻有六分之一的殘魂,根本不是狗頭怪物的對手,所以必須要另想其他辦法。
他大腦飛快的轉動了起來,突然心中有了主意,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似笑非笑的說道。
“你想不想擺脫這個牢籠?”
雪魔神不動聲色,周圍的牆壁上,淡藍色的力量悄悄流動著,平淡的說道。
“不要試圖轉移話題,告訴我你的賠償,否則別想走出這裏。”
它磨了磨鋒銳的牙齒,陰冷的笑道:“我已經很久沒有嚐過聖靈的血是什麼滋味,絲毫不介意懷念一下。”
林燦額頭上的冷汗唰的滴落了下來,心中暗自叫苦,人和人的脾氣不一樣,聖靈們自然不相同。
羊靈神屬於善於玩弄心計,比較善於蠱惑人心,屬於軍師之類的,隻有到迫不得已的時候才會動手。
雪魔神顯然是另外的極端,嗜血成狂,甚至言外之意,連同胞都沒放,這種瘋子若是處理不好,往往會更加的棘手。
他咽了口唾沫,強行讓內心鎮定下來,冷笑一聲,不屑的說道。
“別傻了,難道你真的想永遠呆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雪魔神一拍屁股下麵的王座,牆壁中的藍色力量洶湧而出,化作了無數鋒銳的武器,齊刷刷的指向了他。
“我討厭和你這種婆婆媽媽的廢物打交道,當年要不是你這種廢物攔著,我早就把敵人殺的片甲不留!”
“嘿嘿,原來是個有勇無謀的廢物,既然這樣,你就永遠的待在這裏吧,反正這隻是我一部分的殘魂,死了也無所謂,動手吧。”
林燦語言之中極盡嘲弄,隨即閉上了眼睛,神色中充滿了不以為然的模樣。
樸段可沒有如此淡然的心境,他經曆過之前可怕的場麵,已然成了驚弓之鳥,聞言普通從椅子上滑落了下來,雙膝跪倒在地上,哀嚎的說道。
“我不想死,我可以給你做牛做馬,任何事情都願意幹,求求你饒我一條狗命。”
寒瓜和戴薇薇怒視著他,張嘴想要罵他是個軟骨頭,但是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該如何說出來,螻蟻尚且貪生,麵對冰冷的死亡,誰又能不害怕?
雪魔神手指輕輕的一勾,樸段毫無反抗之力的飛了過來,巨大的手掌扣在他的腦袋上。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聖靈作為上一任的主宰者,雖然受限於環境實力,沒辦法恢複曾經的巔峰,但畢竟不是普通的修士能夠媲美的,像是看書般輕而易舉地查看起了樸段的記憶。
“咦,你曾經是個普通人類?”
雪魔神眼神中流露出了越來越多的疑惑,它偏居一隅的被封印在雪山之上,隻能借助偶爾兩三個“朝聖”者的記憶了解外麵的情況,所以消息相當的閉塞,用十足的鄉巴佬來形容一點不為過。
林燦別看嘴上喊得囂張,其實心中還是沒譜,他的靈魂被一分為六,彼此之間暫時成為了單獨的個體,假如要是被殺就等於是永遠的死去,所以青色異獸的手段其實相當的惡毒。
他一看到有戲,連忙見縫插針的說道:“這個時代已經變了,靈氣的濃鬱程度和之前相比太低,沒辦法承受我們龐大的身軀,人類有句俗話叫做入鄉隨俗,我們要學會適應這個時代。”
雪魔神眉頭一挑,不屑的說道:“卑微的人類有什麼需要適應的?等我有一天恢複了視力,一定要將他們全部殺光。”
“嘿嘿,這話還是騙騙別人吧,你我之間就沒必要自欺欺人了,靈氣枯竭成這幅樣子,就是再等上10萬年也沒辦法恢複。”
“一派胡言,我是不會像卑微的人類低頭!”
雪魔神勃然大怒,一拳把他打飛了三四米遠,重重地撞到了牆壁上。
林燦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大笑了起來,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相信了我的話吧,隻有改變才能夠生存下去,難道這麼多年的風雪把你吹傻了?”
雪魔神雙眼凶狠的怒視著他,良久之後沉默了下去,雙眼凝望著水晶宮,陷入到了沉思中,現實總是那麼刺耳,可又不得不承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