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她膽子小,著實是留下的心理陰影太嚴重,藍色力量給她造成的錯覺就是不可抵擋。
寒瓜同樣如臨大敵,下意識的伸手拔劍,但是一下子碰到了空處,這才猛然想起來,在之前初次見麵,長劍就已經被對方奪走了。
漆黑無光的地窖,被藍色的光芒所點亮,熟悉的壓迫感覺再次出現兩米,眼神中忍不住露出了絕望,難道始終還是在劫難逃嗎?
突然沉默良久的林燦,張開嘴巴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大通,聽上去極為複雜,完全沒有任何的邏輯。
寒瓜神色中露出詫異,愣愣的望著他,詫異的問道。
“你該不會是被嚇傻了吧,都開始說胡話了?”
這時地窖中突然狂風大作,高高懸浮的王座驟然下落,狗頭怪物激動的從上麵站了起來,同樣說起了古怪的話語。
林燦不慌不忙地和它交談著,寒瓜聽得一頭霧水,戴薇薇悄悄拉了拉她的袖子,抬手指了指。
她這才發現在不知何時,林燦的眼眸已經被黑色的氣息所遮掩,顯然已經換了另外一個人。
兩者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大通,狗頭怪物情緒似乎相當的激動,坐回王座上離開了黑暗的地窖中。
周圍再次安靜下來,戴薇薇見到林燦眼中的黑氣消退,壯著膽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你和它認識?”
“談不上認識吧,頂多隻能算是同病相憐。”
林燦搖了搖頭,神色中露出了複雜,眼角餘光瞥到兩女驚魂未定的神情,不禁啞然失笑,安慰的說道。
“你們放心吧,我已經和它談過了,不會再為難咱們。”
兩女心中高懸的大石頭落在了地上,但是這一切峰回路轉的太快,有種不真切的感覺,似乎好像是在做著一場夢。
寒瓜揉了揉太陽穴,鬱悶萬分的嘀咕道。
“虧我還天真的以為在劍道上修為精進之後,一法通則百法通,看來我想的太天真了。”
戴薇薇感同身受的點點頭,她作為特管局精心培育出來的精英王牌,本來以為已經站在了金字塔的頂端,天下雖大,有何處去不得?
林燦搖了搖頭,沒有過多的解釋,瞟了一眼懸掛在牆壁上的白繭,屈指一彈,空氣中傳來淩厲的波動,巨大的白繭重重地墜落到了地上,從裏麵傳出了沉重的悶哼聲。
戴薇薇感覺聲音有點耳熟,心中突然一動,連忙跑過去撕碎了白繭,果然裏麵是滿身傷痕的樸段。
“我……我還活著?”
樸段渙散的瞳孔漸漸有了精神,望著近在咫尺的戴薇薇,突然像是發了瘋一般,又哭又嚎的大喊道。
“這裏麵有吃人的蜘蛛,趁著還沒被發現,趕快逃……”
戴薇薇看著他癲狂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浮現出了一絲憐憫,這明顯是精神受到過度刺激留下的後遺症,就算僥幸活下來,強大的心理陰影或許下半輩子都難以擺脫。
“樸組長,你清醒一些,危險已經解除了,我是來救你!”
她雙手用力的按住樸段的肩膀,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的說道。
後者情緒漸漸冷靜下來,直到看見四分五裂的蜘蛛屍體,表情終於緩和了些,淚水如同決堤的江河般滑落了下來,喃喃自語的說道。
“十幾個兄弟,全被這怪物給吃了,而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戴薇薇無奈的歎口氣,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安慰的說道。
“這不怪你,他們都是好樣的,組織會給他們的家人足夠的補償。”
寒瓜雖然對特管局的人沒有半點的好感,但還是感覺心有戚戚,忍不住的問道。
“其他人全死了嗎?沒有一個活著的?”
林燦點了點頭,略帶無奈的說道:“能活下來已經是僥幸,這蜘蛛是上古年間遺留下來的異種,非常的殘忍嗜血,抓到獵物之後會用蛛絲纏起來,把所有的力量全部榨幹出來,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才能維持此處豐沛的靈氣。”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蜘蛛和梧桐樹作用是相同的,都能夠將另一種力量轉化成為靈氣,不過相對來說,使用血肉的前者更加殘忍些,但是本質上並無不同。
“好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真正的危險還沒過去,咱們去見見這裏的主人吧,希望它不是個太難纏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