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森悄悄瞥了眼其他人,發現大家都在往筆記本上記錄著,他裝模作樣地打開了本,刷刷刷地寫了起來。
“咦,你小子破天荒了,居然記錄起了會議內容,不是整天吹噓自己記憶神童嗎?”
胖子把腦袋探了過來,調侃不已的說道。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給我站起來!”
主持會議的地中海,眼睛銳利的像是陰溝,一下子掃了過來,語氣不善的嗬斥道。
王森心中暗自叫苦,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胖子,可是眾目睽睽之下,顯然不能這麼幹,隻好硬著頭皮站了起來。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呢?聲音大一點,讓大家都聽一聽。”
地中海瞪著兩人,冷笑不已的說道。
胖子眼睛滴溜溜一轉,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道:“我耳朵不太好使,剛剛沒有聽清楚說的是什麼,所以就來抄一下他的筆記。”
“哦?”
地中海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抬步走到兩人身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既然你們沒有聽清楚,我就來你們身邊講好了,萬一有什麼不知道的,可以及時的向我發問。”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集到了兩人身上,竊竊私語的笑了起來。
胖子臉皮厚倒是無所謂,可是苦了“王森”,他本來就是假扮的,巴不得當個透明人,結果事與願違,偏偏還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生怕露出了什麼破綻,身體繃得格外緊。
地中海滔滔不絕地安排著工作,突然眉頭一挑,眼神飄向了王森,皺著眉頭問道。
“好像非常緊張的樣子,身體不舒服嗎?”
“王森”沒敢開口說話,點了點頭,抬手指了指嗓子。
胖子大概是因為連累朋友而心裏過意不去,急忙解釋道。
“他好像是受涼感冒,嗓子疼的厲害,說不出話來。”
地中海歪著腦袋打量了片刻,在“王森”幾乎以為要露餡的時候,突然擺了擺手,滿不在乎的說道。
“看在你生病的份上,坐下吧,下不為例。”
“王森”緊繃的身體終於鬆懈了下來,長舒了口氣,有那麼一瞬間,他差點就要大打出手了。
“接下來一段日子的工作介紹得差不多了,但是有一點我要提醒你們,千萬不要去不該去的地方,別用你們的天真來挑戰我的忍耐度。”
地中海做完了總結性的發言,結束了這次晨會。
胖子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揉著發酸的雙腿,嘀嘀咕咕的罵道。
“這個該死的禿子,就會找機會難為老子,等哪天我要是當上了領導,非要讓他站上十個半小時不可。”
他眼神飄向了呆坐在一旁的王森,把大腦袋湊了過去,笑嘻嘻的說道。
“哥們,是我連累了你一起發展,下班我請你好好搓上一頓。”
“王森”麵色遲疑的猶豫了片刻,壓低聲音問道。
“地下室是什麼地方,為什麼三令五申的不讓進去?”
胖子詫異子斜了他一眼,納悶不解的問道。
“你說話怎麼突然有種娘娘腔的感覺?該不會是性取向暴露了吧,老子先說清楚,我可是正兒八經的喜歡女人,千萬別打我的主意。”
“我隻是感冒了而已,別吃飽了撐的給自己加戲。”
王森翻了個白眼,笑罵的說道,他驚奇地發現這倒是個好理由,足以搪塞大多數的場合。
果然胖子對此沒有深究,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嘿嘿笑道。
“你怎麼突然對地下室裏的東西感興趣了?如果你要是聽老哥一聲勸的話,千萬別吃飽了撐的給自己找罪受,有些東西不是咱們能碰的。”
“這麼神秘?我看你多半也不知道是什麼吧。”
王森故意的使起了激將法,冷笑著反問道。
胖子撇了撇嘴巴,不以為然的說道:“你這招數對我來說沒用,但是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凡是見過下麵東西的人,通通已經死過了,你想當下一個?”
王森裝作一臉恐懼,急忙擺了擺手,嘟囔著說道。
“我還想多活,兩年算了吧。”
“哈哈,這樣才對,打消不切實際的念頭,好好活著就行,甭管那麼多。”
胖子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隻是好奇心一旦被激了起來,哪有那麼容易輕易被壓下?
日升日落,眨眼間一天就過去,檔案管裏的工作還是挺繁重,王森工作犯了不少錯誤,幸虧大家都知道他生病了,沒有人計較那麼多。
等下班以後,人陸陸續續的走的差不多了,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靠近了地下室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