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天道盟暗部的長老,憑什麼不能回去?”
魏玄眉頭擰成了個疙瘩,語氣不善的說道。
他們一行三人之所以會出現在此處,就是接到了天道盟要召開大會的消息,當然參加是假,來找楊不悔算賬是真。
馬立春哭喪著老臉,鬱悶不已的解釋道:“這從頭到尾全是個陷阱,在你離開的這段時間,楊不悔已經整合了天道盟內部的力量,如今一家獨大,這回之所以把你招回來,就是要鏟除暗部的最後一塊心病,所以不論如何,你都不能回去,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笑話!老子坐鎮暗部多年,他一個楊不悔才當上幾天大長老,就想把我連根拔起,哪有那麼容易的事?”
魏玄嘴角帶著冷笑,這是他回來前就預料到的事情,絲毫沒有任何的意外。
馬立春眼睛滴溜溜一轉,雙手一抱拳,誠懇的說道。
“魏長老有所不知,在你離開的這段時間,楊不悔大肆的收攏力量,許多人頂不住壓力都選擇了臣服,就連陳峰陳長老都不例外,他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表麵同意對付暗部,實則派我在這裏等候,就是想要給您提個醒。”
魏玄老家夥精明無比,又豈會聽不出話外之意,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嘴角露出了冷笑。
“陳峰如意算盤倒是打得叮當響,一方麵當起了楊不悔的走狗,又特意來賣我個人情,真是兩邊不得罪。”
馬立春尷尬的笑了起來,他能夠派來當說客,口齒自然伶俐,深深地鞠了個躬,語氣恭敬的解釋道。
“陳長老這麼做實屬被迫無奈,他一個人的力量無法抗衡楊不悔的逼迫,但又不願意與魏長老為敵,所以才出此下策,還請多多諒解。此次行動中,他會全程袖手旁觀,不會做出半點對安不利的事情。”
“切,陳老頭一肚子壞水兒,躲在後麵出陰招就行了,衝鋒陷陣的工作哪輪得到他?”
魏玄撇了撇嘴巴,不以為然的說道,當然如今這種情況下,能多一個盟友都是好的,他自然不會把任何一丁點善意拒之門外,語氣緩和了幾分,說道。
“這份好意我收到了,你告訴他如果要是魏某人,最後僥幸坐上了大長老的位置,絕對不會和他秋後算賬。”
馬立春神色大喜,他此行的目的正是為了此事,雙手伸進懷裏,取出了一個薄薄的小冊子,恭恭敬敬的遞了上去。
“這是陳長老轉交給您的,此次行動的具體規劃和方針,希望能夠有所幫助。”
魏玄接過來掃了一眼,果然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動手的時間以及出動的人數,還有針對的目標數量。
他默默地在心中盤算了片刻,神色變得難看了起來,一手經營的暗部有多少戰鬥力,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
雖然時常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暗部的戰鬥力是最強的,但是如果按照上麵記載的實力對比,幾乎各處都會輸的一敗塗地。
他深吸了口氣,終於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楊不悔的手段比想象中還要高明得多,收複權利的速度居然如此之快,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裏,基本搞定了所有的長老。
時沙看出了他神色中的擔憂,小心翼翼地問道。
“情況很棘手嗎?實在不行想想其他辦法,或者暫避鋒芒,先不回去了,免得落入圈套之中。”
魏玄深吸了口氣,把複雜的念頭甩出了腦海,哈哈一笑,爽朗的說道。
“我年少之時就家破人亡,天道盟對於我來說就像另外一個家,哪有在外流浪的遊子,不敢回家的道理?”
林燦對他的話似乎有所觸動,黑白分明的兩個眼眸中,綻放出了奇異的色彩,淡淡的說道。
“有的事情能躲得開,但有些事情不能躲,反正早晚都要麵對,與其將來後悔,倒不如現在坦坦蕩蕩的麵對。”
時沙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心中暗自責怪,這家夥也真是的,非但不幫她說話,反而還在煽風點火。
不過這番話倒是說進了魏玄的心坎裏,他的情緒異常激動,嘴唇哆嗦著說道:“我辛辛苦苦經營暗部幾十年,結果現在稍微遇到點風浪,就不戰而自潰,哪有這個道理?”
他平日裏狡詐陰險,沒想到骨子裏居然同樣是個性格剛烈的漢子,不過這倒不難理解,年少之時家破人亡,對他產生了極大的影響,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暗部就是他另外一個家,曾經的傷痕,他內心深處絕對不願意再次重演。
同病相憐的時沙,稍微理解了些他的情緒,把躊躇不定的情緒甩出了腦海,大笑著說道。
“既然你們兩個已經拿定了主意,那麼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一同去會會楊不悔這個老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