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是可憐的爬蟲,看你的模樣,在人類中也算是佼佼者了,可惜我所掌握的力量,不是你這種井底之蛙能夠想象的。”
死神嘴角帶著譏諷的笑容,手指一彈,有死亡之力凝聚而成的無形之刃,再次飛了出去。
林燦的下場已經證明了這東西是多麼的可怕,一旦要是命中之後,生命立刻就會被剝奪,沒有絲毫商榷的餘地,可謂比時間最可怕的武器還要厲害一百倍。
魏玄在這生與死的緊要關頭,出人意料地閉上了雙眼,依靠常年遊走於刀尖之上的敏銳嗅覺,千鈞一發之際,突然一轉身,死亡的長刀割破了衣服,但是卻沒有傷到他,成功的保住了命。
死神眼中閃過了驚怒,短短不過一天的時間,向來無往不利的死亡之力,居然被兩人給破解了,心中頓時勃然大怒,再次故伎重施,無數的飛刀組成了密不透風的大陣。
魏玄見狀不由得苦笑了起來,他憑借著對於死亡的直覺,能夠躲過一兩刀,已經是僥幸中的僥幸,此刻身體的四麵八方,全是刺骨的冷芒,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閃避。
“吾命休矣!”
他幽幽的歎了口氣,不再做著徒勞的掙紮,轉身望著時沙,苦笑不已的說道。
“沒想到最終還是連累了你,我這把老骨頭沒了就沒了,可憐你風華正茂……”
時沙打斷了他的話,搖了搖頭說道:“十幾年前若不是義父收容,我早已經沒了命,真正要道些的人該是我才對。”
“不要婆婆媽媽了,你們正好黃泉路上有個伴。”
死神心中生出了不耐煩的感覺,指尖一轉,無數道飛刀劃破了空氣。
“嘖嘖,瞧我看見了什麼?妄圖竊取死亡之力的白癡?”
在飛刀即將落下的一霎那,四周的海麵上突然風起雲湧,纏繞在林燦四肢上的巨大鎖鏈,突然一下子鬆開了,凝聚成了威風凜凜的王座,他原本黑白相間的眼眸,瞬間變成了純黑色,透露著令人不寒而栗的邪氣。
林燦的體內本來就有兩個靈魂,當他受到了重創後,蟄伏的羊靈神頓時不甘寂寞的跳了出來,當然這是有條件的。
他對於魔氣的操控程度,比林燦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況且這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家夥,似乎對於死亡之力並不陌生,魔氣上下翻湧,形成了一道透明的屏障,擋下了所有的飛刀。
半路突然殺出個程咬金,死神心中頓時大為不悅,再加上對方辛辣的諷刺,頓時戳中了她的痛處,惡狠狠的盯著羊靈神,冷笑著罵道。
“可笑而卑微的人類,區區手下敗將,還敢大放厥詞,真是令人笑掉大牙。”
羊靈神慢條斯理地活動著身體,畢竟被壓抑了那麼久,突然進入人類的身體,還需要一段時間的適應。
他一屁股坐在了魔氣凝成的王座上,你笑肉不笑的說道。
“我非常同意你的前半句話,但是不要拿本神和那個卑微的凡人相提並論,他根本就是在糟蹋我的力量,如果你要有興趣的話,我不介意讓你這個冒牌貨,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神明。”
“神明?不過是苟延殘喘的邪魔罷了,斷脊之犬,怎敢狺狺狂吠,忘記了當年是如何將你們鎮壓的?”
死神仰天大笑了起來,毫不留情的嘲笑道。
“我當然忘不了,這筆仇恨我會討回來的!”
羊靈神身體周圍的黑氣劇烈的翻滾了起來,足以代表他內心的波蕩起伏,背後的梧桐樹中,不斷的噴吐出大量的魔氣。
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原本晴朗的天空上,被兩種邪惡之極的力量相互覆蓋,幸虧這裏是漫無邊際的大海,否則僅僅這股力量的泄露,就足以造成災難性的後果。
羊靈神率先動手了,看得出來他相當認真,拿出了以前從來沒展示過的本事,王座周圍的魔氣繚繞在身上,一陣明暗不定的閃動後,竟然恢複了原本巨大的身軀,羊頭人身鼻子裏噴吐著火焰的氣息。
魏玄和時沙對視了一眼,聽得全都是一頭霧水,這兩個家夥聽上去不但是舊識,而且好像還存在著某種恩怨,並且似乎好像還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屬於陳年老賬。
不過兩人樂意得見得如此,狗咬狗一嘴毛,最好能兩敗俱傷,這樣一口氣消滅兩個禍患,當然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