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如一聽頓時反應了過來,暗中懊惱不已,他竟然把這層關係給忘了,果然和這些老狐狸相比,他在考慮周全的方麵還是略顯不足。
他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模樣,端身正坐,嚴肅的說道。
“還請陳長老賜教。”
“根據我得到的情報,前段時間這個老家夥隻帶著一名隨從出海,算算前後大概有半個月了,至今還沒有回來。”
“出海?”
馮如臉上寫滿了鬱悶,不解地嘟囔道:“魏玄如此有閑情雅致,還是在醞釀什麼陰謀?或許我們可以借助此事推波助瀾,讓他在前麵當擋箭牌,公開對抗楊不悔!”
如果把最想推翻楊不悔的人列一個名單,那麼他絕對是名列前茅,畢竟這種坐冷板凳的遭遇實在太尷尬,擺明了一輩子不會得到重用,不如改天換地,說不定還有機會。
陳峰搖了搖頭,唏噓不已的說道:“這老狐狸比我還精明,怎麼可能會幹這種事情,此行出海表麵上打的旗號是追捕邪魔走狗的餘孽,我看真正的目的,多半是為了躲風頭。”
馮如聽得越發糊塗了,滿頭霧水的問道:“既然老家夥幫不上什麼忙,還提他幹什麼,不是存心添堵嗎?”
“我可不覺得這老家夥沒有野心,於是就派人偷偷跟在了後麵,果然是大有收獲。”
陳峰說著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手機,播放了幾段模糊的錄像,雖然晃動的非常厲害,但是可以清楚的看到,一道道巨大的金龍從天而降,激烈的力量波動,哪怕是隔著手機屏幕,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
馮如被驚詫得說不出話來,良久以後,攥緊了拳頭,後怕不已的說道:“沒想到這個老頭子居然如此厲害,看來我們以前都忽略了。”
“嘿嘿,大多數的長老們,整年養尊處優的,雖說境界擺在那裏,但是爭論去戰鬥能力來說,遠遠不如常年刀口舔血的暗部,魏玄這老家夥絕對不能小看,是個心機勃勃之輩!”
陳峰眼角露出了得意之色,他是少數幾個持續關注魏玄的人,如今看來是收獲頗豐。
“根據我的眼線彙報,島上傳來了激烈的魔氣波動,你不妨大膽的猜一猜和魏玄動手的人是誰?”
馮如的眼皮子一下子顫抖了起來,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難以置信的說道。
“你說的該不會是那小子吧?”
“雖然沒有證據,但我覺得有可能。”
馮如心中如同一片戈壁灘,有無數頭草泥馬奔騰而過,林燦已經成為了他心中最大的一塊傷痛,這家夥給他帶來的恥辱,簡直是一輩子難以洗刷。
陳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安慰道:“其實這對於我們來說,未必不是個好消息,驅狼吞虎,我們坐收漁翁之利,豈不是美哉?”
“你的言下之意是?”
“嘿嘿,魏玄這老頭子蟄伏多年,缺的隻有個機會,我猜他此行的目的,多半是想接著時沙這塊跳板拉攏林燦,如果要是得手的話,兩人相互合作一明一暗,推翻楊不悔是遲早的事情。”
陳峰唾沫星子橫飛,越來越激動,忍不住說道:“甚至我懷疑時沙之所以力挺林燦,很有可能就是老家夥提前埋下的伏筆……”
馮如聽得暗自心驚,本以為他已經夠陰險狡詐,但是和這些老家夥們相比,著實還是太嫩了些。
事實證明陳峰能夠和楊不悔對抗多年,洞察力還是非常敏銳的,孤零零的海島上,經曆了艱苦卓絕的戰鬥,所有人已經累得夠嗆,簡單的把房子給修繕了一下,暫時的休息起來。
時沙提心吊膽了大半天,同樣是累的不行,躺下剛剛準備休息,外麵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睡了沒有?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外人她多半就直接拒絕了,但是魏玄這時候找上門來,肯定有重要的事情,她強撐著疲憊的身體坐起了身子。
“門沒鎖,進來吧。”
魏玄在椅子上坐下來以後,先是問了幾句近況,隨後麵色一正,直奔主題,神色嚴肅的問道。
“你和林燦行房了沒有?”
噗嗤!
時沙把喝進去的水,一口給噴了出來,驚愕萬分的說道:“義父,你幹嘛問這種問題?”
“廢話,哪有做長輩的,不操心兒女婚事?”
“可你這也太直接了。”
“額,我實在不擅長這些,還是直接點好。”
時沙倒是嗅出了不一樣的味道,若有所思的問道:“義父此行來還別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