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的礦洞裏,楊不悔突然心中略過了不安,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他用力的搖搖腦袋,把亂七八糟的念頭從腦海中驅逐了出去。
“前麵的情況怎麼樣?這小子的位置到底鎖定了沒有,我們出動這多人要是還抓不住他,以後大家就徹底沒臉見人了。”
他嚴厲的聲音在礦洞中回蕩著,眾人的目光一名身材幹癟的老頭子,手中端著青銅色的器皿,裏麵時不時的閃過詭異的青光。
“他的目標非常明確,一路向下逃竄,絲毫沒有回頭的意思。”
老人名叫青鬼道人,因為手中的法器而得名,這是他家傳的寶貝,最擅長追魂奪命之術,平日裏罕有人敢招惹。
當然這是對於普通的修士來說,在楊不悔這種級別的高手眼裏,什麼狗屁追魂奪命,真要是惹急了一拳頭就能把他給砸的魂飛魄散。
“這小子到底打算幹什麼?下麵可是條死路,他頭也不回,難不成說下方埋伏有什麼陷阱?”
楊不悔生性多疑,摸著下巴不禁陷入了沉思當中,突然環顧了一圈四周,抬高了聲音問道。
“你們有人對這下麵熟悉麼?”
眾人麵麵相覷,他們平日裏高來高去,誰吃飽了撐的來鑽礦洞,個個低垂著腦袋不說話。
“一幫飯桶!”
楊不悔心中暗罵了起來,一時間陷入了猶豫不決當中。
東寧市自古就有開礦的傳統,千百年來下方挖了不知道多少條錯綜交叉的礦道,有些甚至是幾百年前留下來的,宛如天然的巨大迷宮,在這裏麵找人,不亞於是大海撈針。
“不行,如果要是這麼偃旗息鼓,以後還如何在大家麵前抬頭。”
楊不悔剛打起退堂鼓,馬上就察覺到了身邊詭異的眼神,心中頓時一激靈,瞬間清醒了過來。
此時不比從前,大長老的位置雖然威風,可同樣是個燙手的山芋,無數雙眼睛在背後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剛上任的“頭把火”就燒的這麼窩囊,日後還如何聚斂人心,修士界可是最講究弱肉強食的地方,拳頭永遠是最硬的道理。
他想清楚了因果利害,不再猶豫,眼神瞟向了青鬼道人,沉聲說道。
“今天不達目的決不罷休,必須把這小子給我揪出來,通知留守的人,放棄防守所有的入口,統統下來找人,哪怕是掘地三尺,一定把人給我抓出來。”
眾人心中一凜,雖然有一小部分人心中不情願,但是絕大部分還是燃起了熊熊的鬥誌,畢竟在自家的地盤上被個毛頭小子給攪和的不成樣子,如果要是不拿出點反應來,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
青鬼道人接到命令,心中暗暗苦笑,他這家傳的寶貝用起來損耗極大,已經快要到了極限,奈何他深知楊不悔睚眥必報的小心眼性格,哪裏敢不聽從?老老實實的催動了家傳法器。
穿梭在礦洞隧道中的林燦,驟然感到胸口傳來真真滾燙,臉頰一下子變了顏色,忍不住破口大罵出了聲。
“奶奶的,又來這一招,能不能換點新鮮的?”
他話音不曾落下,胸口的猙獰鬼頭散發出了瑩瑩的青光,瞬間照亮了周圍的礦洞,所有的天道盟修士全部知曉了他的位置,迅速的靠近了過來。
林燦一刹那就感覺到了被數十道冷芒鎖定的滋味,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他連番不斷的苦戰,哪怕是有充沛的魔氣支撐,可是精神和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實在沒有再戰之力,一旦要是被多人給堵住,說不定真的凶多吉少。
“喂,我快撐不住了,你說的地方到底在哪裏?”
林燦萬般無奈的情況下,隻好找到了時沙詢問,這麼像沒頭蒼蠅般的亂竄,哪怕是他意誌力強悍,也有了支撐不住的趨勢。
“差不多快到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它已經嗅到你們的氣味。”
折疊空間中的時沙,語氣前所未有的凝重,雖然對於林燦濫用魔氣的行為非常不滿,嘴巴上不饒人,可如果深層次的探究,其實是在擔心他將來會被邪魔控製,並非真的要反目成仇,如今到了生死關鍵時刻,又怎麼可能會不擔心?
林燦聽她賣了一路的關子,心中已經布滿了不耐煩,忍不住追問道:“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東西?真的能帶我們逃出這個地方?別到頭來是死路一條。”
時沙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嗆聲說道:“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大可以不按我說的走,想去什麼地方別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