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陳大哥,要是答應的話,兄弟們以後人心就散了,所以堅決不能同意。”
劉瑞一拳頭捶在了桌子上,咬牙切齒的說道。
陳峰麵色陰沉的如同不化的寒冰,冷漠的說道:“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我可沒那麼好說話,把大家留下來,就是想商量一下對策。”
有人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這裏留下的全都是心腹,彼此之間說話倒是沒什麼顧忌。
“楊不悔剛剛坐上大長老的位置,如果咱們正麵和他對抗,肯定會被傷做殺雞儆猴的典型,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找個人幫咱們吸引火力,我們做個騎牆派,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幹掉他姓楊的!”
楚巴手掌一揮,聲色俱厲的說道。
眾人把目光全都望向了他,此人身材不過一米六,生的是又瘦又矮,看上去像是營養不良,但是素來腦子非常聰明,是陳峰手下最為仰仗的軍師。
“可關鍵誰又願意跳出來當這個靶子呢?”
眾人縮了縮腦袋,誰都沒敢說話,劉瑞挺了挺脖子,大義凜然的說道:“要不然我來好了,等會兒宴會開始的時候,我就把姓楊的老兒祖宗18代罵個遍,一準能夠吸引他的仇恨。”
眾人翻了大大的白眼,對這次的智商深感絕望,讓他衝鋒陷陣還行,這種動腦子的活兒,真是太難為他了。
陳峰摸了摸下巴上花白的胡須,自言自語的說道:“其實我心中早就有這種想法,可就是在人選的方麵,真的是太難挑了,一幫老家夥們個個精明的很,誰都不願意當出頭鳥。”
“如果繼續這麼沉默下去,遲早會被吞並的連渣都不剩。”
“哼,死道友不死貧道,人都是有僥幸心理的。”
在大家愁眉莫展之際,楚巴突然冷不丁的說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咱們的目光可以放開些,沒必要老盯著身邊的人。”
陳峰眼前一亮,隨即變為了失望,歎了口氣說道。
“本來就走時沙的那小子,我看著就有幾把刷子,如果他要是能夠拖延一段時間,說不定就能夠找到轉機,可惜太不爭氣,一轉眼的功夫就被馮如給幹掉了。”
楚巴眨了眨眼睛,神秘兮兮的說道:“陳大哥,不要這麼早就妄下論斷,根據我手中收集的情報來看,楊不悔前後在這小子手裏麵吃了三次虧,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會輕易的被幹掉?”
“你的意思是……”
陳峰神色一動,但考慮到有些不可思議,一時間沒敢說出口。
楚巴倒是信心十足,拍著胸口說道:“馮如的為人,我再清楚不過,看似善於玩弄心機,但實則隻有小聰明,沒有什麼大智慧,而且最大的缺點就是驕傲自大,他和哥哥馬利雖說是孿生兄弟,但至少一個追隨父親長大,一個追隨母親長大,彼此之間仇怨甚深,抱著競爭的想法,所以我懷疑他極有可能是謊報軍情。”
劉瑞瞪大了眼睛,縱然他腦子不好使,但還是察覺出了不對勁,驚訝的說道:“這家夥沒那麼大膽子吧?敢對揚不會撒謊,如果要是被揭穿的話,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其他眾人同樣是讚同之色,畢竟楊不悔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哪怕是這種小事情,絕對會記上半輩子。
唯有陳峰露出了沉思之色,手指在桌麵上敲打著,淡淡的說道。
“你們看問題不要太表麵,我認為這樣恰巧有可能,馮如肯定是和這小子交過手,但他有沒有把握拿下對方,索性就把消息大張旗鼓地宣揚出去,結果隻有兩個可能,如果這小子死了,自然就無需多提。但是就算是他活著,難不成還敢對整個天道盟報複,多半是苟且偷生,下半輩子隱姓埋名,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楚巴打了個響指,眉飛色舞的說道:“陳大哥果真是聰慧過人,馮如此人沒有什麼大智慧,小心思多得很,總是幹出這麼自以為是的事情。”
“哈哈,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今天的慶功宴上必定有場好戲要看。”
陳峰心結一下子解開了,哈哈大笑了起來,拉過楚巴又嘀嘀咕咕交代了一番。
劉瑞從始至終聽得是一頭霧水,忍不住撓了撓頭,鬱悶的嘟囔道。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和聰明人打交道真是費勁,心思繞了一百八十圈,哪有吃肉喝酒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