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時沙睜大了眼睛,怔怔的瞪著林燦,難以置信的問道:“你居然敢打我?”
林燦氣上了心頭,顧不上那麼多,甩手又打了幾巴掌,氣勢洶洶的說道:“好心當做驢肝肺,我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時沙翹臀上火辣辣的疼,自幼喪父喪母的她倔強的長大,從來沒人敢這麼放肆的對待她,偏偏還動彈不得,又回想起了這些天為林燦奔走開脫的畫麵,心中又急又氣,委屈如同潮水般湧上了心頭,淚水如同決堤的江海,一下子奪眶而出。
林燦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下子傻眼了,在他的印象裏,時沙向來是高傲冷酷的脾氣,居然像小孩子般哭起了鼻子,頓時措手不及。
他撓了撓頭,臉上寫滿了苦笑,鬱悶地說道:“你不要哭了,我又不是故意的,隻是一時脾氣上來了,想教訓你又不舍得真動手……”
他小心翼翼的模樣,時沙看在眼中,怒氣立刻消失了一大半,轉眼又瞥到了斷臂,更是心疼不已,抹了把眼淚,沒好氣的說道。
“還不快把我放開。”
林燦打了個響指,所有的符文統統煙消雲散了,時沙恢複了自由,在懷裏摸索一陣,拿出了個透明的小瓶子,裏麵有隻黑色的古怪甲蟲。
“你想幹什麼?不會要對我下毒手吧,咱們玩笑歸玩笑,千萬別玩真的。”
林燦一看到蟲子,馬上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緊張不已的說道。
“瞧把你給嚇得,男子漢大丈夫膽子太小了吧。”
時沙翻了個白眼,拔下了瓶蓋的塞子,黑色的甲蟲從裏麵爬了出來,頭上的觸角顫抖了幾下後,興奮的飛向了林燦。
“不要啊!”
林燦嚇得是勃然變色,頭也不回的就要跑,結果被時沙給揪住了衣服,甲蟲落在了斷臂的傷口處,頭上的觸角紮在血肉模糊的傷口裏。
說來令人咋舌不已,本來不斷向外滲血的傷口,在被甲蟲的觸角碰到了以後,馬上有了立竿見影的效果,頓時止住了血。
林燦驚喜交加,不再惶恐的躲閃,詫異的望著小小的甲蟲,納悶的問道:“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居然如此的神奇,我這傷口上可是殘留有大量的空間之力,普通的手段根本沒辦法愈合,到底是如何辦到的?”
兩人距離靠的極近,男人說話時滾燙的鼻息拍打在時沙的臉頰上,令她心裏仿佛有隻看不見的小爪子,在不停的撓癢癢,俏臉下意識的飛上了兩抹紅暈。
“這是非常罕見的食空蟲,不是我們地球的產物,常年穿梭在宇宙的各個角落裏,依靠著吞噬空間為食物,這隻尚且還年幼,真正的成年體,比一座山還大得多。”
林燦聽得嘖嘖稱奇,宇宙之大無奇不有,雖說根據目前的天文學觀測的結果來看,不難推測出在廣袤的宇宙中,肯定還有其他生物存在,但是親眼所見還是感到驚奇不已。
他用手指戳了戳食空蟲的背部,驚駭的發覺指尖居然一下子穿過去了,好像來到了另外的空間。
他突然恍然意識到,在食空蟲的體內居然有個折疊空間,大概是年幼的緣故,並不是特別大,僅有一間房子的麵子。
林燦不禁生出了好奇,正要繼續一探究竟,突然手臂上傳來了陣陣刺痛,原來是食空蟲吞噬完了殘留在傷口上的空間之力,居然開始噬咬他的血肉。
時沙見狀連忙拿出了之前的小瓶子,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居然用手捏住了食空蟲,將它丟進了瓶子內。
“這小家夥挺有趣的,你是從哪裏找到的?”
“小家夥?”
時沙翻了個白眼,似笑非笑的說道:“它的年齡足有幾萬歲,是我當年無意闖進的門派遺址中,連同功法一同找到的,不過這些年找不到合適的用途而已。”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
林燦的心中一動,似乎抓到了某些空間之力的關鍵,但是仔細思索又一頭霧水,當他感到苦惱的時候,廢棄的礦洞外麵突然傳來了異響。
“誰在外麵?”
他一下子警惕了起來,在高聲質問的同時,甩手把時沙放進了折疊空間中,同時立刻布下小型傳送陣,準備先溜之大吉。
他這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終究還是慢了暗中埋伏許久的馮如半拍,他胖乎乎的肥臉上寫滿了猙獰的笑容,大笑著說道。
“該死的叛徒,嚐嚐老子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