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這些,到底是怎麼情況?你好端端的幹嘛跳樓,是誰逼迫你的,弗蘭奇嗎?”
林燦沒工夫聽這些,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她的話,問題像是炮彈般丟了出來。
他深受魔氣的困擾,所以想要找到弗蘭奇,查清楚黑色眼睛到底是從何而來。
路易張了張嘴,一言難盡,索性拉著他匆匆趕到了頂樓。
路上的員工們全都一臉茫然,不明白老板拉著個陌生的男子,急匆匆的到底是幹什麼。
幸好路易平時作風放蕩,經常和陌生男人私會,倒是沒人敢多生是非。
兩人一路跑到了樓梯,結果還是慢了半拍,這裏的大門敞開著,趙連傑已經不知蹤影。
這家夥到底聰明,從樓上看到路易沒摔死,立刻意識到大事不好,馬上逃之夭夭了。
“該死王八蛋趙連傑,算你溜得快,咱們這事兒沒完。”
路易咬牙切齒的狠聲罵道,所受的種種屈辱,全部湧上了心頭,恨不得寢其皮食其肉。
林燦聽的一愣,掃了一眼屋裏的情況,心中明白了幾分,但一時間仍然無法相信,詫異不解的問道:“趙連傑不是你養的狗,怎麼回事?”
“他給我下了藥,然後逼迫簽下了財產轉讓書……”
路易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粗略的說了一遍,想到了經曆的屈辱,心中的恨意簡直無以複加。
林燦搖了搖頭,撇嘴說道:“與狼共舞,遲早會被反咬,人又不是牲畜,你老那麼對待他,怎麼可能會沒有怨恨,積壓的久了,肯定會爆發出來。”
“可是……”
路易不服氣地想反駁,張開了嘴又不知道說什麼好,神色中透出的委屈,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差點連命都沒了,不但不安慰反倒還責怪,太不算男人了吧?
林燦歎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好言相勸道:“這次就算是個教訓吧,以後別再玩弄別人的感情,否則類似的事情還會再次上演。”
路易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幽怨的說道:“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還不如找根黃瓜。”
“哈哈,別一棍子打翻了所有船,我可是個好男人。”
“切,沾花惹草的時候沒見你這麼說過。”
兩人調侃了幾句,路易重新振作了精神,資產轉讓協議書還在趙連傑手中,必須要追回來再說。
她在海鹽市經營多年,盤根錯節的勢力頗深,名字本身就是塊招牌,正是這個原因,趙連傑拿到錢還不甘心,非要趕盡殺絕不可。
如今在熊熊燃燒的複仇心下,她一股腦地拿出了壓箱底的本事,接連不斷的電話打出去後,沒過多久就找到了趙連傑的蹤跡。
路易雖說沒猜到趙連傑會反咬她一口,但有件事她沒有說錯,廢物永遠是廢物,願意放棄尊嚴當小白臉,哪怕他再陰險毒辣,改變不了沒腦子的事實。
這家夥害怕秋後算賬,所以慌裏慌張的跑了,為了混淆視聽,既不敢坐火車又不敢去飛機場,隻能跑到汽車站,從票販子手中弄了兩張黑票。
可他想不到的是,路易把他給摸的透徹的很,根本就沒派人去火車站和機場,而是摸查了所有長途汽車,果然被逮個正著。
“趙連傑啊趙連傑,我會讓你後悔生到這個世界上!”
路易心中宛如有一團熊熊燃燒的怒火,她要把所有的屈辱和仇恨,全部的報複回來。
可當她火急火燎的趕到之時,大巴車翻倒在路旁,警察和救護車在忙著救人,現場一片的狼藉。
“這到底怎麼回事?趙連傑人呢?他不會死了吧!”
路易黛眉緊皺,多年的經驗告訴了她,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巧合,肯定是幕後有黑手。
林燦已經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以身犯險的進入到了濃煙四起的大巴車中,這裏充斥著嗆鼻的機油和鮮血味道,沒有防護設備的普通人,在這裏呆上兩三分鍾,多半就要被活活嗆死。
但他顧不上那麼多,用力的屏住了呼吸,在狼藉的車廂中埋頭尋找。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最後一排座位的窗口旁,林燦找到了個橢圓形的大洞,殘留著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
“我問過警察和幸存者,他們反應當時車輛行駛的好好的,突然不受控製地來了個大甩尾,因此而導致了車毀人亡。”
路易同樣沒閑著,在林燦進入車廂中勘察的功夫,已經調查清楚了現場的情況。
“這是場人為的事故,有人故意劫走了趙連傑,想要以此為誘餌,讓我們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