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耳邊響起了敲門聲,楚龍心中煩躁不已,不耐煩的說道:“沒看我正煩著呢,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少進來找罵!”
“楚兄,咱們自家兄弟就別見外了,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特意給你送了一劑良方。”
樸段推門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捉摸不定的笑意,打趣的說道。
楚龍眼前頓時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連聲的追問道:“到底有什麼法子,樸兄就不要賣關子了,丟了這麼大的人,兄弟做夢都想把場子找回來!”
“哈哈,我就是為此事而來的。”
樸段微微一笑,沒有再繼續賣關子,話鋒一轉,開門見山的說道:“我記得你不是答應送到小子的父親回去?”
“你的意思是以此事為要挾?這恐怕行不通,我用自己的靈魂發過誓,如果要是違約的話,會遭到反噬的。”
楚龍頭搖的像是撥浪鼓,這個辦法他不是沒有想過,但遺憾的是林燦早就做好了準備,根本就沒給他留機會。
“楚兄怎麼是個死腦筋,我的意思是人可以放回去,但是我們可以從中做點手腳……”
樸段眼神中閃過了陰險的光芒,狡猾的說道:“這樣做既不沒有違背約定,又讓他挑不出什麼毛病來,豈不是兩全其美!”
楚龍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的說道:“瞧我這豬腦子,怎麼這麼好的法子都沒想到!”
但是緊接著他就猶豫了起來,皺著眉頭說道:“這小子詭計多端,咱們如果要是做了什麼手腳的話,估計一眼就被看穿了,到時候恐怕還要惹來麻煩。”
樸段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湊到他的跟前,壓低了聲音說道:“你還記不記得倉庫裏有份珍藏多年的錯神散?”
“錯神散?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這是一種失傳多年的藥物,服下去之後短時間內看不出任何的異樣,但是擁有極強的傳染性和漫長的潛伏期,直到完全將身體控製了以後,才會毫無征兆的發作,把人給變成沒有理智的瘋子,胡亂的撕咬。”
楚龍聽得後背一涼,他從沒想過居然還有如此歹毒的東西,簡直是滅門絕戶的利器,心中一時間猶豫不決。
樸段看他居然還在不停的猶豫,不禁暗罵了聲膽小鬼,從懷裏掏出了個小瓶子,塞進了他手裏,“苦口婆心”的蠱惑道:“楚兄弟,東西我已經給你拿來了,用不用就看你的!這小子害你丟盡了臉麵,報複一下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何況錯神散知道的人很少,潛伏期又特別的長,沒有人會懷疑到你的身上,盡管放心好了。”
楚龍想到了求饒時的屈辱,心中的猶豫馬上消失不見了,緊緊的攥住了瓶子,咬牙恨聲說道:“就按照你說的這麼辦,敢和我作對,老子弄不死他!”
樸段哈哈大笑了起來,在他的眉心之中,隱約彌漫出了幾縷淡淡的黑氣,隻是非常的隱蔽,如果不睜大眼睛仔細的看,根本就察覺不到任何的端倪。
離開了楚龍的辦公室後,樸段趁著外人不注意,從後門悄悄溜進了李家。
“事情已經辦妥了?”
李不惑正在書房中焦急不安地等待著,見他推門走進來,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這麼一點小事,豈能難得倒我。”
樸段做了個放心的手勢,自吹自擂的說道。
李不惑緊繃的心放了下來,如釋重負的說道:“之前謊報軍情,說林燦已經死了,結果惹的上神大發雷霆,如果這次的事情在沒辦好,咱們兩個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樸段摸了摸下巴,眼神中露出了疑惑,自言自語的嘟囔道:“你說這小子到底幹了什麼事情,能夠讓上神對他如此的關心?”
“這我怎麼知道?反正總之不是什麼好事,我們沒必要問那麼多。年紀大了,心理承受能力差,我要先壓壓驚。”
李不惑小心翼翼地從抽屜裏取出了個檀香盒子,打開後將裏麵的丹丸放入到了嘴巴裏,布滿皺紋的老臉瞬間恢複了活力,仿佛一下子年輕了三十歲,露出了享受無比的表情。
樸段看著眼熱不已,同樣拿出了個類似的盒子,不過他就比較摳門了,猶豫了半天將丹藥給一分為二,吞入到了嘴巴中。
兩人皆是露出了享受的表情,仿佛翱翔在雲端,一縷縷肉眼難以察覺的黑氣,從四麵八方彙集到了身體中,形成了晦澀難懂的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