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婊子,看你能囂張到什麼時候,老子非要好好修理你不可!”
宋誌東望著揚長而去的車尾燈,嘴裏嘀嘀咕咕地罵道,在心中又盤算了一遍計劃,確定沒有什麼破綻後,走回了辦公室。
……
北苑南街最近新開了家涮鍋店,老板為人熱情,菜品價格公道,服務員態度相當好,所以飯店開業沒多久,就總是處於爆滿的狀態,經常還沒到飯點的時間,就已經坐得滿滿當當。
這生意一紅火,同行可就遭殃了,火鍋不同其他餐飲,生意全都集中在冬天這幾個月,新火鍋店一開張,把他們的生意都搶走了不少,眼看著年關將至,每天的流水不增反減,個個是愁眉莫展。
一家名為天德居的老式銅鍋涮羊肉,老板是個名叫王德勝的中年胖子,搬了個躺椅,裹了個大棉襖,坐在門口曬太陽。
往日裏這個時間應該是忙著切菜備菜,等待著中午的一大波客人,可如今店裏的生意門可羅雀,前天張羅的菜還沒有消費完,著實是閑的沒事可幹。
“老板,跟你打聽個事兒。”
王德勝耳邊突然傳來詢問聲,他眯著眼睛瞟了一眼,說話的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頭發梳得一絲不苟,渾身上下打扮的倍兒利落。
“什麼事兒啊?”
“認識這個人嗎?”
青年從懷裏掏出了張黑白照片,頗有些年頭,上麵是個意氣風發的年輕男子,王德勝斜了一眼,頭搖的像是撥浪鼓,連聲地說道:“不認識不認識,你找別人去問吧。”
說著他又躺到了椅子上,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普通人可能就知難而退了,但這個青年似乎是個楞頭青,特別的執著,晃了晃手裏的照片兒,認真的說道:“再好好看一看吧,我已經找了大半個月,也挺不容易的……”
王德勝沒等他說完,就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甕聲甕氣的說道:“你這人是沒長耳朵?說了不認識就是不認識你,就算是在說三百遍,我還是這個回答!”
他一邊說一邊拉起了躺椅,徑直要往屋子裏走,擺明了不願意和對方糾纏。
青年上前一步攔在了門口,眯著眼睛笑著說道:“老板別著急,這張照片不認識沒關係,那麼這一張呢?”
他又從懷裏掏出了一張黑白相片,上麵是一男一女兩個人,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背後還有個大大的喜字。
王德勝的表情一下子變了,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神色不善地盯著年輕人,惱怒的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這邊有動靜,廚房裏呼啦啦跑出來了十幾個人,手裏還拎著擀麵杖和菜刀,一副虎視眈眈的表情。
青年被團團圍在了中間,絲毫沒有緊張,反倒是長舒了口氣,長舒了口氣,笑著說道:“看來這次沒找錯人。我是誰不重要,但是有份東西寄存在你這裏,我現在想取回去。”
“東西?”
王德勝眼皮子一耷拉,語氣不耐煩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要是吃飯了就裏麵請,不然還是趁早滾蛋,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拎著擀麵杖和菜刀的小夥子,怒目圓睜的瞪著青年,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趨勢。
“哎,這話應該是我說的才對,你怎麼能搶我的台詞呢?”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把他給我轟出去!”
王德勝臉上的橫肉一抖,手底下的夥計立刻圍了上來,伸手去抓青年的肩膀,一旦被抓住了以後,順勢就要摟倒在地上,直接抬了就扔出去。
可沒成想到青年表麵看著文質彬彬,居然還懂兩下子,像條泥鰍似的,滑不溜秋地從人群中鑽了出來,一把抓住了王德勝的後頸。
“沒想到還是個道上的?想來我這裏砸場子,你還嫩了點!”
王德勝眼睛一瞪,把手中板凳掄圓砸了出去,可沒等放倒敵人,突然感覺脖子上一寒,頓時嚇得不敢動彈了。
原來青年溜出來的時候,順勢居然摸了把菜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銳利的刀鋒刮掉了幾根汗毛後,王德勝的表情全變了,要不是早年在道上混過,估計這會兒多半已經嚇得尿褲子了。
“哥們,有話咱們可以好好說,沒必要動刀子不是?”
青年眼皮子一翻,嘴角露出了不屑,冷笑著說道:“之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叫他們統統滾開,我有話單獨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