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劍即將刺入黃飛龍後心的一霎那,一柄漂亮的花紙傘顫顫巍巍地飛了出來,攔在了兩者之間。
花紙傘看上去像是大家小姐的玩物,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仿佛就像是穿著百褶裙的大小姐,誤打誤撞的進入到了炮火連天的戰場中。
在這個它不該出現的地方,被撕成碎片,似乎是唯一的下場。
遺憾的是所有人都猜錯了,花紙傘微微顫抖幾下,藍色的符文猶如美妙的樂章,從傘麵散落下來。
這看似不起眼的東西,居然像是天下最結實的壁壘,牢牢的擋住了鋒銳的長劍。
寒瓜心有不甘,眼神之中黑光一閃,攥緊了手中的長劍,大開大合的劈砍了下去。
刀行厚重,劍走輕靈。
劍身輕薄兩側鋒銳,按道理說應該是以刺為主,哪有像這般劈砍的,落在行家眼裏簡直就是胡鬧。
可寒瓜與眾不同,她天生神力,長劍又是用特殊材料鍛製而成的,韌性極高,完全可以當做任何兵器來用,如果要是受傳統思維的影響,極有可能會吃個大虧。
花紙傘對此爛熟於心,根本沒有與她正麵硬拚的打算,藍色的壁壘一觸即潰,但拖延這麼一丁點的時間已經足夠了,黃飛龍趁機飄然遠去。
寒瓜拎著長劍繼續追擊,腦後突然傳來了刺骨的寒意,迫不得已的情況下,隻得回身用長劍一擋。
叮!
兩種當世最頂尖的武器交擊在一起,傳出了清脆的聲音,寒瓜憑借著強橫的身體,雖然是被偷襲,但是卻沒有落了下風,把對方給擋了回去。
“別著急,咱們玩一玩如何?”
偷襲者相互連退三步,穩住了身形,微笑著說道。
寒瓜瞳孔一縮,眼眸中的黑氣跳動不安,咬牙切齒的說道:“原來是你!黃飛龍瞞天過海的伎倆玩的真不錯,居然騙過了所有人!”
林燦聳了聳肩,以他在空間方麵的造詣,想要撕破花紙傘衝出來,簡直是輕而易舉,又怎麼可能會被困在其中?
之所以一直不出現,就是因為黃飛龍告訴了他寒家的不對勁,以及密謀的陰謀。
兩人雖然之前曾經有摩擦,但是在蓬萊島的時候曾經並肩作戰,對待邪魔的態度同樣是不能容忍,於是林燦就答應了下來。
至於後來黃飛龍不肯向大陣注入力量,也能夠解釋得通了,根本不是為了壓製林燦,而是為了節省力量。
等大陣運轉開以後,寒瓜來上方阻截方石頭等人,他們兩人也沒有閑著,在下方破壞了大陣的根基,才引發了那劇烈的震動。
黃飛龍雖然是個紈絝子弟,但同樣明白自己身上的擔子,毅然決然的押上了全副身家,要將邪魔消滅在這裏。
林燦不甘落後,自然要為他保駕護航。
寒瓜深深地吸了口氣,臉上突然露出了柔弱之色,悲苦的說道:“林燦,我們曾經是好朋友,我可以把永生的力量分給你,咱們兩人一同天長地久,統領整個修士界,做一對神仙眷侶不好嗎?”
“哎,條件很誘人,可惜我喜歡的是女人,不是個基佬。”
“我就是女人呀,難道長得不漂亮?”
林燦歎了口氣,眉頭一挑,若有所指的說道:“我和寒瓜認識的時間不短了,她從來不會這麼撒嬌。”
“我……我這也是被迫無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寒假就這麼完蛋,求求你幫幫我吧。”
林燦看到對方仍然冥頑不化,索性懶得解釋那麼多,眉心中陰影跳動了兩下,凝聚成了個中年女人的模樣,雖然隻是個殘影,但是身披華服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令人不敢小覷。
“你這個老王八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霸占別人的身體就算了,還裝模作樣的學女人,你惡心不惡心?”
鬼帝撇了撇嘴巴,尖酸刻薄的諷刺了起來,在這世界上如果比起對於靈魂的掌握程度,很少有幾個人能夠超過她,所以在挑戰台上見到“寒瓜”的第一麵,立刻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也正是這個原因,才促使了林燦和黃飛龍合作。
謊言被揭穿了以後,“寒瓜”收起了楚楚可憐的模樣,冷冷的打量著林燦,漠然地說道:“既然你執意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她隨手丟掉了長劍,周身上下繚繞著黑白兩色的寒氣,手掌猛地一指,無數道數不清的冰錐從四麵八方襲向了林燦。
“終於露出本來麵目了?也罷,讓我看看島國一別後,你這個手下敗將到底有什麼成長?”